隊長那麽愛她,絕對不可能讓芷蘭受到如此的傷害。他斷定那個人一定不是蔣正偉,因為一個人哪怕變得再快,總有以前的影子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蔣正偉的影子。
“一定是他,隻是他變了而已!”芷蘭輕輕的歎了一下氣,臉上蕩漾著悠悠的傷感。
正如她說所的那樣,她認為那就是蔣正偉,隻是他變了。變得有些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可以為了一些事情,而寧願放棄另一些事情。
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這個曾經那麽愛著自己的男人,變化那的大,大的讓她這個自認為最了解他的人都感覺和他有了天各一方的距離。盡管如此,芷蘭並不怪他,哪怕是他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芷蘭曾經也不相信自己會那麽的依戀他,哪怕就是他死去!然而他真的不在了,她也感覺自己的也已經跟著他一起不在了,隻留下一個孤獨寂寞的空殼,行屍走肉的活在世上。
其實,她的心早就跟著蔣正偉一起走了……
“芷蘭,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去找他了。這次是走運,下次,他真的會殺了你!”衛東城知道自己難以說服芷蘭,芷蘭的執著讓他不明白,在愛情麵前到底還有沒有是非對錯,還有沒有值得與不值得?
這次蔣正偉能下的了狠手,下次同樣能,而幸運之神,下次也許就不會再次光臨一個不珍惜生命的人身上了吧!
“他若真的殺了我,我也就解脫了。”芷蘭神情呆滯的看著衛東城,哀哀的說:“你不該救我!”
“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比你所謂的解脫,更讓你留戀的?”衛東城無奈的問。
此時,冷振東已經拿著藥推開門進來,芷蘭和衛東城停止了交談,目光同時轉向進來的冷振東。
“藥拿回來了。”冷振東來到芷蘭的床邊坐下,把藥片遞到她的嘴邊,端過來水,看著她說:“該吃藥了,我來喂你吧!”
芷蘭孩子般乖順的張開了嘴,含住冷振東遞到嘴裏的藥,喝了一口冷振東端到嘴邊的水,將藥慢慢的咽了下去。
咽下去的那一刻,兩行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的滑落,一滴滴的滴在冷振東的手上,在他的手背上劃出一道道悠長的淚痕後,無聲的墜落。
“怎麽了?好端端的又流起了眼淚?”冷振東放下杯子,幫用雙手將她把眼淚擦去,扶著她慢慢的躺下去。
芷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一直不顧一切愛著自己的男人,這個比自己還要愛自己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那個,手裏拿著那個男孩送的野菊花,一直在追風的女孩。
格格的笑聲甜蜜而又幸福,陶醉的笑臉,純潔而又天真……
她喜歡一直著追風,因為她想讓風,來告訴一直在追卻總也追不上自己的男孩。她是多麽的喜歡他,她是多麽的開心快樂,隻因為和他在一起。
愛情是很簡單的東西,為了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笑臉,他就能如期而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愛情也是很複雜的東西,真心的奉獻、無限的付出、瘋狂的追求,有時看來,隻能換來一廂情願的憐憫。
芷蘭對冷振東的愛情,已經寫在了日記裏,鎖在了她再也沒有開啟過的抽屜裏。雖然偶爾也會想起那藏在抽屜的愛情,可也是隻用來證明,你我曾經相愛過,而現在的每一天,都要用來記錄著另一種方式的愛情,雖然她已經不再寫日記。
芷蘭也曾很多次的想過,泛起以前的愛情。她曾經回到那片天空,回到了那片草地,回到了那所學校,找到了那間教室。
她想要用這些,努力的泛起自己對冷振東的愛,用這樣的愛來證明自己對他的愛一直在延續,可結果總會輸給風。
風,不再有她的陽光、不再有她的溫柔,也不再有那些最初的愛情。
她試圖躲避著風,拚命的躲避著它,然而該死的風,就是追著自己不放。就像那個手裏拿著一朵朵黃色的野菊花,格格的笑聲中到處不停的追著它一樣,讓她無處可逃,直至窮途末路——她無法讓自己回到過去的風裏,就像他也無法回到過去一樣。
芷蘭躺下來,慢慢的閉上眼睛,她想自己不再流淚。她記得醫生說過,她不能再流淚,這是一個不讓自己再流淚的最好借口。然而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像她的淚泉已經泛濫成災。
“芷蘭,你到底怎麽了?”冷振東拿起紙巾,不停的幫芷蘭擦拭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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