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眼神微閃,在李若敏說起手法的時候更是瞳孔一縮,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暗芒,卻又很快的恢複平靜,再抬頭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片笑意,“雲煙這花繡的實在是好看,竟與這真的一般無二,就連這繡藝也是獨特的,本宮實在是好奇,雲煙可能為本宮解答一二?”
杜雲煙此時方才被眾人注意到,她上前兩步,恭敬的福身行了禮,道,“方才雲煙先摸索花的形狀,用心去感受她綻放的姿態,待到繡的時候,便將花樣子現在心中描摹以便,而後在繡,如此便能展示其神韻,至於手法,皇後娘娘可瞧著雲煙刺繡的過程。”
話音方落,隻聽李若敏繼續開口道,“珩王妃說起來簡單,就是不知道真正做起來的話,是不是像你所說的如此有神了。”
聞言,杜雲煙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皇後屏退了眾人,在看到那朵的海棠的時候瞳孔明顯的一縮,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暗芒,卻又很快的恢複平靜,再抬頭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片笑意,“雲煙這花繡的實在是好看,竟與這真的一般無二,就連這繡藝也是獨特的,本宮實在是好奇,雲煙可能為本宮解答一二?”
杜雲煙此時方才被眾人注意到,她上前兩步,恭敬的福身行了禮,道,“方才雲煙先摸索花的形狀,用心去感受她綻放的姿態,待到繡的時候,便將花樣子現在心中描摹以便,而後在繡。”
話音方落,隻聽李若敏繼續開口道,“珩王妃說起來簡單,就是不知道真正做起來的話,是不是像你所說的如此有神了。”
想到方才那一副刺繡的手法,皇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沒有立即答應,而後將矛頭指向了杜雲煙,“雲煙,你覺得如何?”
李若敏與杜妙柔緊緊的盯著杜雲煙,在見到杜雲煙毫不猶豫的點頭之後,心中驀然間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隻聽杜雲煙不緊不慢的說道,“自是可以的,隻是雲煙已經繡好了一副,若是再繡一副,耽誤了皇後娘娘與眾位小姐的功夫便有些愧疚了,不如拿出個彩頭來,也好解解悶。
說罷,杜雲煙又將話鋒轉到李若敏身上,“重新刺繡既是李小姐提出的,想必這彩頭一事,李小姐定然是讚同的吧。”
杜雲煙此次是存了教訓李若敏的心思,因著百花宴的盛大,來參加宴會的每位小姐都會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此次說是賭彩頭,倒不如說是砸錢來的實在,因此隻有你壓的物品價格夠高,你才能在眾位小姐麵前獲得足夠的麵子。
李若敏哪怕心中怨憤,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下了這份賭注,“那我便以這塊呈祥玉佩作為賭注如何,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遺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了珩王妃的眼了?”
杜雲煙點頭應下,比賽當即開始。
憑著之前對於那一副海棠的記憶與想象,杜雲煙穿針引線,變換著繡線的顏色,先花後莖葉,動作之熟練,便是有名的繡娘都要誇一聲。
四周的小姐們瞧著杜雲煙的動作,不禁讚歎,議論聲落在明若藍的耳中,更是讓她的腰板直了直。
此次杜雲煙僅用了半個多時辰,便完成了一副海棠盛開圖,相較於第一副,這一副的海棠花更為的生動形象。
繡品一出,之前的質疑便是場笑話,明若藍手裏拿著杜雲煙的兩幅繡品,跑到李若敏的麵前得意道,“李小姐這次總不能說我杜姐姐是冒用了吧,快點將你的玉佩拿出來,可別賴賬。”
話音一落,周圍看熱鬧的小姐們紛紛笑出聲來。
明若藍最先跳了出來,“這次李小姐可是從頭到尾都盯著我杜姐姐,如此還要說我杜姐姐作弊嗎?”
直言快語引得眾人哄笑,李若敏麵色漲紅,卻也隻能承認自己確實是誤會了杜雲煙。
杜雲煙亦是抿唇笑了笑,在李若敏極其不情願的拿出自己玉佩的時候輕笑道,“方才不過是句玩笑話,沒想到李小姐竟是個守諾之人,隻是這玉佩實在貴重,李小姐便收回去吧。”
李若敏心中恨極,卻不得不對杜雲煙表示感激。
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皇後,隻見她似是對杜雲煙的說法頗為滿意,點點頭又繼續開口問道,“你這刺繡手法著實新鮮,本宮倒是好奇你師從何人。”
杜雲煙心中一動,麵上確實不動聲色,恭敬道,“回皇後娘娘,雲煙不才,這刺繡乃是隨家母所學,隻是皮毛。”
“哦?”皇後眼中劃過一道厲光,麵上卻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杜府柳氏竟是如此才藝雙絕之人,實在是漲了見識。”
聞言,杜妙柔不禁有些得意起來,雖不知道杜雲煙的繡藝到底是從哪裏學的,但是既然皇後娘娘誇了她的娘親,那便是件天大的好事。
見皇後向這邊望過來,杜妙柔馬上收了臉上的神情,不著痕跡的將身上的衣服整理整齊,假意謙虛道,“皇後娘娘過獎了,母親也是閑來無事,才會研究出這種繡法。”
她甚至是做好了準備來迎接皇後娘娘對柳月荷的下一輪誇獎。
卻是聽杜雲煙疑惑道,“稟皇後娘娘,雲煙所說的家母,乃是雲煙的生身母親,母親未曾去世時,曾教過雲煙如何做這雙麵繡。”
此話一出,方才聽見杜妙柔應聲的小姐們已經是掩不住自己的笑意,眼巴巴的貼上去,誰成想皇後說的根本就不是她。
杜妙柔保持著福身行禮的動作,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藏在袖中的手不斷地握緊,眼中憤恨。
“你母親是……”後麵的話皇後沒有說出口,但是杜雲煙明白她的意思,她微微低了低頭,長長的睫毛遮蓋住她的眼瞼,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良久,杜雲煙才低聲道,“還請皇後娘娘恕罪,母親走了很多年了,如今已是記不起太多與母親有關的事情。”
聞言,皇後似是長呼了一口氣,接過宮女手中的其他世家小姐的繡品,臉上帶著笑,卻也有悲憫,“這事怪不到你,你年幼便失去了母親,又被送了出去,卻還能初心不改,已是不易。”
見杜雲煙與皇後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杜妙柔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閃爍著憤恨的光,目光一閃,餘光瞥見兩人身後的一個高大人影,眼睛頓時亮了亮。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