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杜雲煙才恍惚間回過神來,此刻意識到自己在對方身上的曖昧意識,一張小臉忍不住紅了紅。
手指在對方的身上推拒了兩下,想要從對方的身上爬起身來,卻是來回嚐試了幾下都不曾成功。
慌亂之間,杜雲煙隻覺得自己按到了什麽有些發硬的東西,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一聲低低的悶哼。
不過是一瞬,杜雲煙猛地意識到自己按住的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嬌嫩的小手忙從對方的身上挪開,臉登時紅的似是能夠滴下血來。
不經意抬眼之間,瞥見的是男人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杜雲煙心中的窘迫感更甚,起身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經過多番掙紮之後,杜雲煙終是從男人的身上起來,身上的衣物此時已有些淩亂。
將身上的衣物整理整齊,杜雲煙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軒轅珩,良久才紅著臉道,“時……時間不早了,王爺就寢吧。”
說罷,杜雲煙便轉了身子往床榻之上有走去。
直到杜雲煙躺在了床榻上約莫有一炷香的功夫,軒轅珩才從梨花木椅上起身,緩緩躺在了床榻的外麵。
杜雲煙背靠著軒轅珩,睜著眼睛,良久之後,才感覺到臉上的燥熱逐漸消散下去,隻是二人一夜皆是相對無眠。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的時候,杜雲煙便感覺到床微微動了動,而後便是男人輕手輕腳下床的聲音。
淅淅簌簌的穿衣聲在寂靜而又空蕩的臥房中響起,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聲音才逐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直到確定軒轅珩離開之後,杜雲煙才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目光久久的落在房門之上,良久才又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杜雲煙再醒來的時候,便見翠竹早已是守在了門口,見杜雲煙穿戴好衣物,忙上前兩步道,“小姐,內閣大學士之女蕭喚月現在正候在門口,小姐要不要見?”
聞言,杜雲煙抬起頭,目光透過關著的窗戶落在涼亭裏悠閑品茶的女子身上,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不少,“走吧,去涼亭。”
還未等杜雲煙走近,蕭喚月便發現了杜雲煙,從石椅上站起身來之後,便牽住了杜雲煙的手,上上下下的將其打量了一番,“京城中早些日子便傳說王妃的眼疾如今已經有了好轉,我便一直想來看看,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杜雲煙笑笑,反握住了蕭喚月的手,將其領著到了石椅上坐下,才戲謔道,“勞你這京城的第一大才女還記得我。”
被杜雲煙的打趣說的紅了紅臉,蕭喚月心中還是有些異樣,今日前來實在是今日父親聽了朝堂上的風言風語,雖說父親一直清廉為官,但是被如此明目張膽的陷害,心中總是過不去那道坎。
故而自聽說陛下將賑災銀兩一案交由珩王調查之後,父親便是一晚未曾入睡,今日一早,見父親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模樣,蕭喚月才自作主張的先來拜訪杜雲煙。
隻是此時見杜雲煙誠懇的模樣,蕭喚月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杜雲煙將兩人麵前的茶杯斟滿,又轉頭吩咐了翠竹準備了果盤,才與蕭喚月說起話來,“昨日本宮聽王爺說,近日來令尊正纏陷於賑災銀兩一案,如今怎樣,可有牽連於家中女眷?”
蕭喚月搖搖頭,心中的愧疚尤甚,卻也隻得硬著頭皮道,“父親這幾日食不下咽,我瞧著那整個人都似是瘦了一圈。”
杜雲煙點點頭,手指在茶杯上漫不經心的敲打了幾下,不動聲色的掩下了眼簾,隨後才出聲關心道,“蕭大人為人公正,此次怕也是遭人陷害的,隻是不知蕭大人可曾調查過這幕後之人?”
聞言,蕭喚月登時便抬頭看向了都勻南煙,眼中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喜色,“此時家父雖未與我細說,但是我看家父的樣子,應是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陷害於他的。”
說到這裏,蕭喚月眼中的情緒瞬間便低沉下來,“隻是依照父親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若是哦查到了什麽,定然是不會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的……”
蕭喚月後麵的話並未說出口,隻是杜雲煙卻是清楚他其中的意思,前世今生一直縈繞在心間的違和感此時瞬間便有了解釋。
隻是杜雲煙僅僅是扣住杯子的手指微微緊了緊,眸光落在衣袖上的一塊剮蹭上,“如此說來,令尊分明是知道究竟是才是貪汙的幕後黑手,且手裏有足夠的證據,卻不曾想皇上揭發,那麽隻能說……”
“隻能說,幕後之人的位置與權勢,是我父親無論如何都比擬不了的,”蕭喚月接住杜雲煙後麵的話,此時臉上是一片沉重,“能夠給家父造成如此局麵的,隻有朝中的兩黨與皇上。”
杜雲煙點點頭,“令尊為人本宮與自是信得過,隻是若是令尊自己都不願為自己開脫,本宮與王爺怕也是無能為力。”
關於此話,杜雲煙說的頗帶著幾分語重心長。
話落之後,便見蕭喚月忽的便抬頭看向了杜雲煙,而後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眼中不複開始時的迷惘,此時已然是帶著幾分的感激,“今日多謝王妃提點,時辰不早了,便不打擾王妃了。”
杜雲煙點點頭,吩咐翠竹準備了一份上好的毛尖讓蕭喚月給蕭成帶了回去,之後才輕聲道,“我家王爺雖說此前遠離朝堂紛爭,卻也是從戰場退下來之人,此時南方百姓受苦,是我家王爺最不願看到的事情,若是蕭大人能夠主動配合將真正貪圖銀兩之人捉出來,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好事。”
蕭喚月點點頭,“王妃放心,我明白王妃的意思,今日回府之後我定將此事與家父說清楚。”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