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煙抬眼,疑惑的瞧著風輕雲,便見風輕雲將方才的話繼續說完,隻是聲音中似是帶著幾分的笑意,“著瓷瓶中是疫毒的解藥,隻是疫毒的傳染速度極快,單憑著一瓶的解藥是萬萬不夠的。”
說著,便見風輕雲的臉色逐漸開始沉了下來,繼續道,“但是疫毒本就是禁藥,我們更是不曾想過這藥會被用來危害百姓,所以解藥備的並不多。”
聽完風情雲的餓話,杜雲煙心中方才的升起的喜悅瞬間便落了下去,她將瓷瓶緊緊的攥在手中,力度之大,像是要將其直接捏碎,“沒有辦法直接作出解藥嗎?”
風輕雲搖了搖頭,道,“疫毒的製作本就是違背倫理人常,這解藥更是難尋的很,方才你所說的名草,即便不是著疫毒的解藥,但是疫毒的解藥卻是與它一般難尋。”
杜雲煙的心情一瞬間沉入到穀底,沒有足夠的解藥,沒有製作解藥的藥草,那麽百姓怎麽辦。
房中的眾人,此時任是誰都能夠感覺到房中的那股壓抑的氣氛,隻是誰不曾開口說話。
正在此時,湛清手中拿著一張拇指大的紙條快步走進屋內,匆忙行禮之後,開口道,“王爺,南方傳來消息,周神醫詢問什麽時候能將解藥帶回去,如今南方二次瘟疫的蔓延速度越來越亂,百姓死亡的數量也在逐漸增多。”
軒轅珩將湛清手中的紙條接過,看過一眼之後才冷聲吩咐了湛清下去,隻是攥著紙條的手指卻是捏的死緊,牙關更是緊緊的咬在一起。
杜雲煙眼睛泛著幾分紅色,若說是前世的她對於南方的瘟疫隻是存於道聽途說之中,心中並無太大的波瀾,那麽到了這一世,她一路將百姓從瘟疫的死神手中搶奪回來,難道現在就要因為南蠻的毒素而功虧一簣了嗎?
不甘心!
黑一派!
杜雲煙猛地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淩厲,仿佛方才有著窘迫與泛紅的不是她一般。
她將那裝著解藥的瓷瓶仔細的收了起來,隨即道,“疫毒既然是黑一派研製的,也是他們投放的,那麽黑一派手中定然是有解藥的,我去黑一派。”
說罷,杜雲煙抬腳便準備離去。
隻是方邁出腳下的步子,便被軒轅珩攔在了原地,“稍安勿躁,會有辦法的。”
“能有什麽辦法!”杜雲煙猛地後退一步,嘶吼出聲。
突如其來的發難讓屋內的眾人皆是一愣,杜雲煙也隨即意識到自己情緒的波動,抬手將自己眼角將要落下的眼淚抹了去,站到一旁平息了一番心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
“沒事,”軒轅珩上前,輕攬住杜雲煙的肩膀,為其擦去眼角的淚珠,隨即道,“隻是你若是要去黑一派,本王須得與你一起。”
“不必去了。”軒轅珩話音方已落下,便聽風輕雲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人抬眼望過去,便聽風輕雲解釋道,“黑一派不論是下蠱還是下毒,從來都不留解藥。”
說完,風輕雲便轉身回了書桌旁,提筆寫了一張白紙之後才連同方才給杜雲煙的解藥一起交給了軒轅珩,道,“這是使用解藥要注意的東西,老夫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幫助你了,隻能做到這個地步。”
“已經足夠了,”軒轅珩將東西收了起來,拱手作揖,道,“多謝前輩相助。”
風輕雲卻也隻是擺了擺手,轉頭向著一旁的椅子走去,“罷了罷了,老夫為的本就不是什麽國家大義,我白衣派向來也不需要這些,老夫為的,不過是雲煙罷了。”
聞言,杜雲煙微微一愣,隨即百年明白過來風輕雲的意思,一股暖流緩緩在體內流淌,她早已不曾體會過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了,她本以為,親情於她,不過是奢侈品罷了,卻不曾想,無意中到南蠻,竟是讓她嚐到了久違的親情的味道。
軒轅珩點點頭,道,“不論如何,今日前輩的恩情晚輩沒齒難忘,隻是南方實在疫情緊緊急,晚輩不便多留,今日便啟程準備回去了。”
風輕雲擺擺手,低著頭擺弄著陶罐裏的蠱蟲,道,“可以,隻是雲煙身為我白衣派的聖女,此次便不隨王爺回天朝了。”
聞言,屋中的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杜雲煙,頭猛地抬起,頗有些驚詫的瞧著風輕雲,“舅舅?”
風輕雲抬起頭,與幾人的目光對上,隻是麵上卻是不複此前的戲謔之色,隻是板著臉上前將杜雲煙拉至自己的身後,道,“老夫深知雲煙身為珩王妃,隻是老夫是雲煙唯一的親人了,還望王爺能讓我二人團圓一番,待過幾日,老夫自會派人護送雲煙返回天朝。”
杜雲煙微微一愣,靜靜的待在風輕雲的身後不曾說話,隻是目光中卻滿是不可置信。
軒轅珩抬眼,瞧見的便是杜雲煙頗有幾分魂不守舍的模樣。
“晚輩理解,隻是晚輩並不通醫術,若是珩王妃不一同返回,那麽南方的百姓又當如何?”軒轅珩不曾強行準備帶離杜雲煙,隻是緩緩出聲分析道。
豈料,軒轅珩此話一出,風輕雲的態度卻是更為的堅定,他指了指男人手中的紙張與解藥,開口道,“這解藥用起來簡單,屆時王爺想要救誰便將著解藥給誰便是,隻需照著著紙上的法子服用,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夠痊愈。”
風輕雲此話可謂是不近人情,隻是軒轅珩卻也不惱,隻是將手中的解藥與紙張一收,向著風輕雲問道,“既是如此,晚輩也不強求。”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