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簫大學士府上。
太子正端莊的坐在上位上,麵色極其客氣的端起一杯茶,在嘴邊輕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時才對簫成笑道,“簫大學士府中這茶當真好茶。”
簫成心內對軒轅城一清二楚,不屑於和他玩表麵虛偽,直接冷著臉切入了正題,“太子殿下還是有事說事吧,微臣近幾日接待來客忙得很。”
軒轅城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消失,心內狠狠的罵了簫成一句,麵色上神情僵持住,也不再多做什麽無畏的客套,對簫成直言,“林大人的事情想必簫學士也聽說了,他知錯悔改,盡數把虧空的銀子補了上去,而如今想讓簫學士說句好聽話,放過他這一次。”
“哼,老夫為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簫成並未說其他的話,隻是目光落在麵前的茶杯上冷笑一聲。
握住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幾乎想把瓷杯捏碎,軒轅城受此侮辱再難忍受,拍案而起怒斥簫成道,“不要以為你名高望重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誰知簫成竟陡然撫著胡子嗬嗬笑了起來,“太子殿下怎的好生著急,且聽微臣把話說完,方才說的那是林大人可不是太子殿下,老夫可不敢說這樣大不敬的話。”
一番話直說的軒轅城吃癟,還沒話指責簫成,隻好氣憤的狠狠摔袍又重新坐了下去,“今天這忙,你就直接說幫還是不幫吧。”
簫成聞聲果斷答道,“恕難從命。”
軒轅城雖早知是這番結果,但還是想拿自己的麵子來試一試,卻被拒絕的這般不給麵子這般徹底,不禁心內發狠,麵色狠戾的瞪了一眼簫成,“你且記好今日自己說過的話!莫要來日後悔。”
“老夫必不後悔!”簫成也站起身麵色嚴肅的回道。
太子當天進宮麵聖了一趟,和皇帝在錦華殿待了一個時辰有餘。
三天後的早朝,軒轅城果然提出了此事,他選擇推後再說,是相等百官漸漸不那麽注意這件事的時候,更容易引起注意。
皇帝和軒轅城似乎早有商議一般,他剛剛提出來,這邊立馬就順著說了一句,“刑部尚書,這件事你來說。”
刑部尚書是個官場的老人,皇帝沒拒絕那很大可能就是同意了,他隻需要替皇上說出不必要皇上費口舌的話,因此他坦然從隊伍中站了出來。
“回皇上,按照我朝律法,銀子虧空凡能盡數補上者,均可罪減三等,隻需關進牢中數年反省。”
太子緊跟著附和了一句,“而且林源也是初犯,相信他從今往後必定會有所改進的。”
聞聲皇帝狀似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其實心裏早就有了定數,太子是鉗製老四必不可少的一大力量,他又怎會放任老四消除太子的關鍵羽翼讓老四瘋長呢?
正當他準備開口之時,軒轅珩突然從隊伍中站了出來,“父皇且慢,兒臣有話要問。”
這攔路跳出來一個程咬金,官場早已是見慣不慣,百官便也任由珩王開口,皇帝卻有些不耐,微皺著眉頭,“先斷了此案,再議他事。”
軒轅珩卻不願相讓,依舊拱手堅持道,“父皇,兒臣所言便是和林源林大人相關的事。”
太子心內不禁咯噔一聲,難道林源又搞了什麽壞他的事?要是這次還出事,他可就徹底放棄這個廢物了!
珩王都這麽說了,皇帝也沒有辦法,隻好疲憊的閉了閉眼睛,揚手道,“說。”
軒轅珩便從容不迫答道,“兒臣在調查此案時,無意間翻起陳年卷宗,發現了一件抄家案。”
“那與本案有何關聯?”皇帝蹙眉道。
“自然有關聯。”珩王殿下的氣魄倒還真是大的要鳴,麵對皇上如此明顯的不悅,他依舊麵不改色的直言,“兒臣發現林源當年牽扯到了此案,相信父皇必不會放過蓄意謀殺巡撫大臣的人,如果這世間連蓄意謀殺都可以被縱容的話,那這天下又談何公道。”
一番話頓時宛如一道天雷炸在朝堂,眾人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軒轅珩,太子率先出聲道,“四弟你這是何意?無憑無據怎能說朝廷命官暗殺巡撫大臣,而且此案早就被結案,現在談起,不太合適吧?”
“何故不合適?”軒轅珩聞言冷笑一聲,轉過身拿出來一堆卷宗,“這上邊對此案的記載全然牛頭不對馬嘴,當年根本就是草草結案,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何一個欽命巡撫大臣的死,竟然到了被如此輕視的地步。”
說著,他陡然目光淩厲的盯著軒轅城,“還是說太子心內有別的想法,所以不讓四弟徹查此案?”
太子氣恨的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這等事自然極其重要,四弟此做法必然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四弟就直言了。”軒轅珩朗聲道,轉過身麵對皇上拱手請示,“懇請父皇允許兒臣帶人證物證上朝。”
一言既出,皇帝和太子頓時心內一震,這個老四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好了?!
軒轅珩在朝堂上把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部承堂之上,鐵證如山,林源蓄意謀殺巡撫大臣嫁禍顏家已成定局。
太子也隻好咬牙吞恨,任由皇帝判了林源死罪,並且軒轅珩在朝堂上給顏家翻了案。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