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寧染清眸瞪大,仿佛第一天認識陳洛似的。
說好的社恐呢?
咋就一聲不吭地脫離社恐的隊伍呢?
對於寧染和父親的異樣眼光,陳洛並不在意,嗓門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他沒說謊,他確實是個社恐。
但這不是沒辦法嘛。
掙錢嘛,不磕磣。
在陳洛的吆喝下,攤位前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擠都擠不動,比過年趕集的場麵還要誇張。
陳洛吆喝了十幾分鐘,眼見人太多,被迫下來幫忙。
收錢,給袋。
四人就跟流水線上的工人一樣,果筐被清空了一個又一個。
十二點出頭,三萬斤桃已經賣了三分之二左右。
陳洛買了四份盒飯。
吃完飯,陳朝陽見桃賣不動了,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將書包裡的錢一股腦倒了出來,紅的綠的,各種麵額的紙幣應有儘有,跟一座小山似的。
見狀,陳洛和寧染也過來幫忙整理。
貨卡司機倒是很自覺,涉及到錢財,他還是離遠點好,咽下最後一口米飯,掏出昨晚陳朝陽給的那包芙蓉王,走到一旁吞雲吐霧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所有零錢整理完畢。
“我這裡一共一萬六千七百二。”
“我這有七千八百五。”
寧染和陳朝陽報完數後,齊齊看向陳洛。
陳洛揚了揚手中的錢,“我這一共是一萬五千二百三……”
剛報出數字,寧染便脫口而出道:“加在一起一共是三萬九千八。”
剛拿起計算機的陳朝陽瞪大眼睛,“誒?這就算好了?”
寧染乖巧一笑,“陳叔,我比較擅長心算。”
陳洛點了點寧染瓊鼻上,“謙虛了啊,你那是擅長心算嗎?你那是心算無敵好不好?”
“爸,你應該還不知道,小染高一的時候參加過市裡舉辦的心算比賽。”
“哦?”
一聽這話,陳朝陽來了興致,“小染最後獲得了第幾名?”
“斷層第一。”
說這話的時候,陳洛那叫一個自豪。
陳朝陽大寫的驚訝,“臥…這麼厲害?”
寧染唇角斂著笑,“運氣好,我隻是運氣比較好。”
陳洛戳了戳寧染那軟乎乎的臉蛋,“謙虛固然是種美德,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驕傲不可取。”
寧染往陳洛這邊靠了靠,把零錢遞給他,隨後便靠在他的肩上,低不可聞道:“沒有驕傲,真的隻是運氣好。”
她敢說,陳洛可不敢信。
運氣?
第一還能勉強說是運氣好,但斷層第一和運氣有個屁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