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想欠揍地說“哦,我不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就要很多很多的愛。”
她還沒這麼傻逼。
葛琪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身體情況,囑咐她彆生氣。
“櫻櫻,”閒聊幾句,葛琪頓了頓,“你...是不想要這個寶寶嗎?”
路櫻下意識摸到小腹:“我不想它生活在這種家庭。”
葛琪:“其實你跟小二隻是缺少溝通...”
“我很想溝通,”路櫻誠實道,“可根本溝通不了。”
而且到目前這種程度,溝通也解決不了了。
葛琪沉默。
過了會,她歎息:“金家看著繁華,其實環境畸形,公公婆婆很少在國內,斯年和小二在家有保姆,出門有司機,哪知道正常夫妻是什麼模樣。”
對他們來說,用錢擺平麻煩是輕鬆又自然的事。
“大嫂,”聽出她言語下的悲涼,路櫻說,“要不咱倆一塊離吧,說不定還有優惠。”
“......”
路櫻睡到半夜醒了。
她忽然想起醫院的通知事項,怕遺漏什麼,想再確認一遍。
但她剛有點動靜,身體就被摁進一堵溫熱的胸膛,發頂也被蹭了蹭。
路櫻手停住。
金北周不知何時回來了。
他該明天再回的。
“找什麼?”男人嗓音倦啞,“要喝水嗎?”
路櫻心臟咯噔跳了幾下,惦記著一定要記得把醫院的信息刪掉。
金北周把她掰到正麵,低頭吻她腦門:“婚紗照修好了,我手都割破了。”
他以為路櫻會心軟,會心疼,但路櫻隻想把他踹床底。
那婚紗照要不是他收得快,路櫻連照片都要撕了。
“我這枕下有電棍,”她說,“你再碰我,我就電你。”
“......”金北周頓住,“啊?”
路櫻:“電棍,一摁開關嗞嗞冒心電圖的那種,你手拿開!”
金北周持續懵逼:“啊。”
路櫻火了,她情緒相當不穩定,立刻掏出那支小電棍,打開開關,在半空演示了一遍。
“你去彆的房間,”在一路火花帶閃電中,她眸中清冷,“不然我電你。”
“......”
金北周頭發睡得亂,散在額前,鋒利的鳳眸緩緩漾出笑。
“彆鬨了,咱們好好過日子,”他哄道,“行不?”
路櫻極為認真:“我沒跟你鬨。”
金北周睡衣領口敞著,露出他鎖骨精致的線條,還有搭在那裡的蛇骨鏈。
是路櫻曾經送他的禮物。
並命令他不許取下來。
金北周故意讓她親自己,不親夠他就不戴。
當時路櫻埋他懷裡,又蹭又磨,哼哼嘰嘰逼他答應,金北周摁著她,自己親了個夠。
蛇骨鏈在夜色中淬出光,襯出男人整張臉的高級感,還有成熟男人性感的韻味。
“鐘點工阿姨說,”金北周含著愉悅的笑,“你跟她打聽有寶寶的感受,那咱們生唄。”
“......”
金北周朝她伸手:“我保證,當個好爸爸,像爸爸對待路櫻櫻那樣的爸爸。”
路櫻想,她差點忍不住的妥協,大概是寶寶求生的本能在控製她的大腦。
可情況不會好起來。
路爸對路櫻的好,是因為路爸愛路櫻的媽媽。
路櫻平靜地問:“你隻有一條命,如果我的寶寶,和金莓莓的寶寶同時需要,你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