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闖:“...不是我叫的。”
路櫻不置可否,而是將飛寶抱給他:“借你玩兩下。”
胡闖偷窺前方,嘿嘿傻樂,有向某人炫耀的嫌疑。
車速越來越快,半小時的路程被縮短至十五分鐘。
金北周兀自下車,徑直拉開後排的門,將飛寶撈進自己臂彎,用另隻手扣住路櫻的腰,稍一用力把她帶進懷裡。
“你乾嘛!”路櫻煩了,“我自己走!”
金北周俊臉繃得死緊:“之前你跑什麼,叫你在車上待著你待不住是吧,電話也不接,我是你老公,你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胡闖在旁邊緊張兮兮,勸道:“周子你彆凶啊...”
“她才不怕凶,”金北周聲音冷硬,“再瞎跑我揍斷你腿信不信?”
路櫻昂頭:“信。”
“......”
“哎喲周子你受傷了?”胡闖誇張道,“妹妹你看,你老公手破了...”
金北周諷道:“她但凡管我死活就不會自己走人...”
“這不一樣嗎,”路櫻不甘示弱,“我快死的時候你也就一句死就死唄...”
“臥槽,”胡闖喃道,“周子你乾過這事?”
“......”金北周胸膛起伏,明顯摁著火,“你問問她有這事沒?”
路櫻那點被激起的火刺啦下滅了。
她真是。
在這裡跟他爭什麼。
路櫻垂目,將飛寶抱回來,往會所內部走去。
金北周死死盯著她背影。
“兄弟,”胡闖一臉難言,“櫻櫻這事兩說,一是如果她在騙你,那證明她沒事,這不是更好嗎,二是...萬一這是真的,那你...”罪孽可就大了。
金北周動作遲緩,僵硬地看向他。
胡闖抓抓腦袋:“你就沒想過或許這是真的...這一種可能性嗎?”
“......”
他當然沒想過。
金北周當時處在怒頭上,路櫻一聲沒吭地走了,連他的生日宴都不管了,還把他的手機給拉進了黑名單。
然後一個陌生男人用陌生號打他電話,說路櫻在他手上。
金北周嘴裡說著不管,還不是立刻扔下宴會上一群人去了威吉斯。
結果到了那裡,他看見了什麼。
路櫻完好無損的在民宿。
她平安健康當然最好。
可金北周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跟民宿老板打聽,老板支支吾吾,一臉心虛,說路櫻把衣服扔了,加上陌生電話裡男人聲音年輕,金北周自然而然的想歪了。
“不可能,”金北周涼颼颼的,“她隻是在鬨脾氣,想讓我去陪她。”
胡闖撇嘴:“是不可能,還是你不敢信啊?”
一旦信了,金北周死無葬身之地,因為路櫻壓根不會原諒他。
怕是金北周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隻能頑固地認定是路櫻在鬨脾氣,在故意玩他。
“你少他媽在這裡挑撥事非,”金北周嗓音沉澀,“她就是因為我陪金莓莓去了醫院,以後我不陪就是了。”
胡闖看了他幾眼,欠揍的調調:“啊~還有這一出~你真是死不足惜~”
金北周躁得厲害:“想死直說!她自己玩男人我都沒說什麼!”
“......”胡闖默了默,“不能吧,路櫻愛金北周簡直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話落,金北周眉宇肉眼可見地舒展開,爽了:“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