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莓莓臉色漲成豬肝紅。
電話掛斷後,醫生發了篇論文給金北周。
“兄弟,”胡闖嘖了聲,“你這乾嘛?”
金北周翻弄手機,懶懶散散的:“我學點,我跟櫻櫻這不也得要寶寶了嗎。”
衝著胡闖的麵子,路櫻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了,離金莓莓二十米遠。
胡闖想擠她身邊,被金北周一腳踹去了對麵。
“寶貝,咱這真得注意點,”金北周掃了重點,“會有風險呢。”
路櫻:“我不要。”
“...不要什麼?”
“寶寶。”
“......”金北周熄滅手機,“那等你想要了再說。”
包廂裡光線斑駁,路櫻撇臉,望著他:“明天除夕。”
“嗯,”金北周傾身,冷不丁在她臉頰親了口,“給你包壓歲錢。”
路櫻用手背擦臉,不緊不慢道:“我之前的話,你是不是忘了?”
“...什麼?”
“離婚,”路櫻說,“我讓你考慮下,咱們年後具體談,過完明天就是年後了。”
“......”
路櫻歪歪腦袋,瓷白的臉都是認真:“或者,你想現在跟我談?”
金北周漆眸看著她。
兩人無聲對視。
背景音是喧囂的鬥酒聲。
金北周是天之驕子,又長著一張容易讓人瘋狂的臉,向來屬於被追的那一類。
那些年,路櫻的出現,怕是趕跑了他身邊無數女生。
現在她要離婚,金北周怕是沒那麼容易答應。
“你有什麼要求,”路櫻說,“我可以儘量配合,比如說,我們可以對外說,是你甩了我...”
話沒說完,在男人壓迫性的目光下,路櫻住了嘴。
包廂明明吵鬨,這一角卻死寂。
冗長的沉默。
金北周伸出手,用漂亮的指尖整理她亂掉的碎發,低沉的嗓音溫柔:“年後帶你去國外散心,想去哪個國家?”
“......”路櫻直視他,“你認真點。”
金北周拉近兩人距離,鼻尖貼住她的,低喃:“彆鬨了寶貝,我受傷了,你幫我吹吹。”
路櫻一直不喜歡他跟彆人打架,她總怕他出事。
可她今天都沒管他。
金北周放低姿態,跟她賣可憐。
路櫻心疲。
她在跟他誠懇的談,金北周卻在這裡顧左右而言它。
路櫻撫摸飛寶毛發:“這點傷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他曾為金莓莓丟過半條命,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想起這事,路櫻甚至後悔她不該鬨,她鬨什麼,人家兄妹情深的,她橫插一腳,搞得裡外不是人。
路櫻心堵,忍不住說:“你先跟我道個歉。”
“......”金北周瞬間陰鬱的眉眼,又在刹那因這個要求緩解,也不問什麼原因,“我道歉,對不起。”
路櫻:“你不問什麼事嗎?”
“嗯,”金北周想捏她臉,“道完歉,就不生氣了,行不?”
路櫻望著他:“你為金莓莓住院時,我煮了肉糜粥過去,結果被狗追了一路,粥撒了,我嘗了保溫桶裡最後一口,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香的粥,這賬算你頭上。”
金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