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像你一樣。”他突如其來一句。
胡闖沒聽清:“什麼?”
金北周看向他:“我有老婆。”
“?”
“你,”金北周吐字,“單身狗。”
“......”
沉默。
兩人互瞪片刻,胡闖開始砸門,一邊砸一邊吼:“妹妹你再不出來,我就死給你看!”
話剛落,門就從內打開了。
路櫻應該是在洗澡,穿了件睡袍,頭發用濕發帽裹住,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我不管了,”胡闖悲憤道,“這狗是你老公,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胡闖還用力推了金北周一把。
男人被他推得踉蹌。
路櫻來不及躲,迎麵撞進男人懷裡,酒精挾著他身上熟悉的皂莢香撲進呼吸,路櫻下意識踹了他兩腳,急急退開。
胡闖走得大義凜然,還好心地將門從外帶上。
金北周險些沒站穩,懷裡空落落的,他不舒服:“你踢我?”
“你不能在我家,”路櫻忍了忍,“你出去。”
金北周眼神發直,聚焦在她臉龐:“我要我的粥。”
“...什麼粥?”
“被狗喝掉的粥,”金北周高高大大地站著,“肉糜粥。”
路櫻不耐:“那你去找狗要!”
金北周舔唇,似乎想笑:“彆罵自己。”
“......”路櫻拿著手機,點開,“我幫你叫司機。”
金北周眼睫動了下,像是對她手機極為不滿,劈手給她拿走:“你彆想當著我麵跟他有聯係。”
路櫻沒表情:“還我。”
“老婆我餓了,”金北周將手背在身後,“要吃肉糜粥。”
路櫻忍無可忍,趿著拖鞋走到客廳,彎腰抓了包狗糧扔過去。
金北周低眼,打量一會。
大概不爽自己口糧被分,飛寶繞著他鞋子打轉,奶聲奶調的汪著。
金北周挑眉:“喊爸。”
路櫻眼皮跳了下。
金北周乾脆半蹲,手掌攤開,讓飛寶趴他掌心:“爸。”
飛寶:“汪。”
金北周:“爸爸。”
飛寶:“汪。”
金北周冷不丁笑了聲:“你這個‘汪’不是‘誒’對吧?”
飛寶剛滿月,在他掌心小小一隻,像個玩寵。
路櫻是不想跟金北周撕破臉的,即便離婚,也是想好聚好散。
或許是她現實,思考問題不如以前隨著性子來。
金家勢大,金北周管著金家橫跨黑白兩道的產業,性子最是混蛋,而路櫻生於北城,長於北城,外公留下的棋院和媽媽留下的藝術館都在北城。
她怕金北周犯起病來,拿棋院和藝術館開刀。
最好是金家長輩逼他跟自己離,興許路櫻還能拿到一筆補償。
“金北周。”路櫻望著燈下跟狗玩的男人。
男人抬頭,臉頰英俊逼人:“嗯?”
路櫻開始懷柔:“咱們是青梅竹馬對嗎?”
“......”金北周頓住,長眸肉眼可見的溫柔,“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