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闖懷裡抱著的蔬菜劈裡啪啦砸到地麵。
被路櫻的戰鬥力嚇到了。
娘的。
這滿嘴嘟嘟嘟嘟發射子彈的,是金北周那狗貨家的小公主對吧?
這麼強的戰鬥力怎麼上次在寵物店還能讓人罵哭。
還是說,得罵到她心尖上才能激發這種能力。
難怪金北周這貨不願撒手,這擱胡闖身上也不能撒手啊。
罵完人,路櫻麵不改色進小區,大軍等人守在外麵,直到焦安罵罵咧咧離開。
這事金北周立刻就知道了。
晚飯時分,男人麵色覆著寒霜,仿佛惡魔出來取人性命,領人踹開了焦家大門。
焦家人頭攢聚,慌慌張張迎了出來。
兩邊保鏢開路,焦家人麵麵相覷,膽戰心驚看著中間大步流星走來的男人。
他刀鞘似的眉眼鋒利,目光割人。
金北周沒找彆人,目標直接,徑直拽住焦安頭發,摁著往餐桌上一砸。
餐廳瞬間響起碗盤破碎的聲。
“咱倆既然一塊長大,”金北周手掌用力到發白,嗓音卻十分平靜,“你就該知道我的逆鱗在哪裡。”
焦安背叛他、侮辱他沒關係,大丈夫立於世間能屈能伸。
可他想把手碰到路櫻身上,金北周就讓他死。
焦安臉被摁進飯中,狼狽不堪的掙紮,痛呼:“你現在急了,你早乾嘛去了!”
“我的罪我會贖,”金北周陰森,“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碰她!”
說罷,他擰住焦安扯路櫻的那隻手,狠狠一折。
餐廳哀嚎響徹整個焦家。
焦父焦母急了:“北周...是他不懂事...”
金北周膝蓋頂在焦安小腹,又用腳把他踹開,嫌棄道:“這隻是警告,再敢打擾她,我真能讓焦家消失。”
這男人瘋了。
他就是個瘋批。
“叔叔阿姨,”金北周抽了張紙擦手,漫不經心,“妻不賢毀三代,我看焦家是要作死了。”
焦父焦母死一般沉默。
臨去前,金北周忽然回頭。
廳中眾人噤若寒蟬,望著夜色中比鬼魅更可怖的男人。
“對了,”金北周悠悠道,“金莓莓是我弄走的,借用幾天,用完就還。”
“......”
從焦家離開,金北周去了草堂。
胡闖和路櫻隔著一堵牆,兩人一個在興致勃勃地講八卦,另一個咬著蘋果,聽得津津有味。
金北周氣笑了,這倆是真能處一塊啊。
見他來了,胡闖不敢置信:“你不是在外地出差?”
“有飯沒,”金北周目光停在路櫻身上,話是跟胡闖說的,“兩頓沒吃了。”
“......”
得。
胡闖下去讓廚師給他燒飯了。
庭院花草搖動,發出簌簌聲。
金北周比牆高太多,能清楚看見路櫻又大了一些的肚子。
他站在光裡,高大英俊,眉眼柔的能滴水:“怎麼不說話?”
路櫻握著蘋果核:“我該睡了。”
還沒轉身,金北周手探過牆,輕輕鬆鬆握住她肩,禁錮住她離開的動作。
想她想的眼眶發酸。
“想我沒?”他脫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