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燭大著嗓子喊了一聲。
緊接著快謝宴辭一步跑出休息室。
等看清麵前的場景後,頓時消音。
回來的並不隻有孟星鸞一人。
在女人身後,還有幾個身材高大,扛著攝像機、滿臉抱歉的男人。
宋南燭在裏麵瞄到一個熟麵孔。
“霍哥!你怎麽在這裏?!”
霍寒笙黑色的碎發被雨水打濕,眉眼溫潤毫無攻擊力。
他麵帶笑容,說:“今天公司有個拍攝主題,我想著說來山上找找景,沒料到遇到山體滑坡了,要不是孟小姐,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前些天上山的路就已經滑坡。
京城的相關部門來處理過,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還好中間被一隻兔子擋了路。
要是沒耽擱那些時間,恐怕他們都要被壓在泥土和碎石下了。
“今天多謝孟大師,大師果然是心善。”
“你還真別說,山頂的空氣就是好,風景也不錯,感覺眼睛受到了洗禮。”
“就是就是……”
幾個憨厚的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吹彩虹屁。
不知道孟星鸞愛不愛聽,反正宋南燭愛聽。
他立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比對待謝宴辭還要熱情些。
“外麵冷,大家都進休息室來,喝點熱水暖暖身。”
謝宴辭往旁邊站,讓出中間的路。
他麵上的情緒沒什麽變化,目光一直都落在孟星鸞身上。
女人穿著格子大衣,內搭淺色係的高領毛衣。
黑色的長發束了個高馬尾。
膚色瓷白細膩,五官未施粉黛,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瀲灩冷淡。
看見他時,也沒什麽情緒起伏。
等幾個男人進了休息室,原地就剩下霍寒笙、孟星鸞和謝宴辭了。
霍寒笙拍了拍肩膀上殘留的雨水,往前走了幾步。
“回國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什麽時候回來的?”
“早上六點的飛機。”
霍寒笙算了算。
從國外飛回京城,大概要兩個小時。
等同於謝宴辭剛下飛機就匆匆趕過來了。
霍寒笙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們幾個家族都互相認識,關係不能說交心,但也比普通朋友好點。
在幾個人裏,唯有謝宴辭是水泥封心單身了二十幾年。
以前高中那會兒,誇張到全校女生都寫了封情書給他。
霍寒笙現在是單身,但是曾經也情竇初開過。
談過一兩個女朋友,但都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
一直到後來繼承家業,忙起來就沒了戀愛的心思。
所以此刻看到謝宴辭戀愛腦上線,霍寒笙覺得非常新鮮。
謝宴辭咳嗽了一聲。
蒼白的麵上浮出兩朵紅暈。
孟星鸞看他一眼,而後說:“先進去吧。”
休息室本來麵積就不大,一下子進來這麽多人,頓時就顯得擁擠起來。
宋南燭給他們都倒了一杯熱水。
外麵雨聲清脆,窗戶隔絕了刺骨的冷意,再加上人多,很快屋裏就暖和了起來。
橘貓跳到了孟星鸞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宋南燭好奇的問他們,“你們是來取景的吧?我知道有個地方景色好,等雨停了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那就謝謝小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