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薄珍珍連買哪塊墓地都想好了。
她被嚇得打了個顫,竟直接從沙發上滑坐到了地上。
別墅裏即便開著暖氣,也仍舊冷的刺骨。
孟星鸞起身在兩人一鬼的注視下走到薄珍珍身邊,單膝蹲下,伸出纖白的手。
“你、你幹什麽?”
薄珍珍眼中堆滿了警惕,結巴的問了一句。
“不應該是我問你想幹什麽嗎?”
清冷的嗓音宛若來自地獄的魔音。
隻見女人的手撫上薄珍珍的細腰,敏感的她刹那羞紅了臉,緊接著孟星鸞便從她內側的口袋裏摸出一張折疊成正方形的黃色符紙。
孟星鸞慢條斯理的將其展開。
符紙上畫的是最簡單的驅邪符。
“嗤。”
女人不屑的嗤笑一聲,而後隨手將其撕成碎片,往上一拋,拇指般大小的紙渣落在了薄珍珍身上。
薄珍珍被氣的瞪大了眼睛,哪裏還有半點剛才高高在上的樣子?
“珍珍!”
薄母驚呼一聲。
出於保護女兒的第一反應,她竟伸手去推孟星鸞。
當然,她連衣角都沒碰到對方一下。
“你不是很喜歡你姐姐嗎?這張符紙我就替你撕了吧,不用感謝我。”
薄珍珍端的就是一副善良的人設,在薄家,親生父母漠視穆真導致傭人看輕她。
也正因為如此,薄珍珍才會趁虛而入。
穆真,實慘!
"孟小姐,這裏是薄家!"
薄母一張臉滿是陰沉的表情,眼帶警告。
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了穆真。
“穆真!你若執意帶著你朋友來鬧事,別怪母親翻臉不認人!”
她在威脅親女兒。
穆真麻木的飄在空中,苦澀的說:“其實我一直搞不懂你和爸爸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將我接回家,讓我就在外麵自生自滅不好嗎?”
薄母冷漠回道:“你始終都是我們薄家的血脈。”
“你把血脈看得那麽重要,為何要去寵一個沒血緣關係的外人?你怕別人說閑話,為什麽不怕他們說你們因為一個外人而虧待親女兒?哈哈,真是雙標。”
穆真臉上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過去她小心翼翼的討好全都像個笑話。
原來小醜一直竟是她自己。
穆真飄到孟星鸞身邊,眼中不再存在那希冀的光。
薄母的心一緊。
“穆真!”
“你也別訓斥我了薄夫人,我已經死了,應該了卻了我們之前的關係吧?不過在我去投胎前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我的車禍不是意外,是薄珍珍一手策劃的,出事的那天晚上也不是我要吃小餛飩,而是薄珍珍指定要吃那條街的小餛飩,她除掉了我……下一個就是你和你丈夫。”
如此駭人聽聞的話讓薄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緊緊的抿著唇,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眼見薄母沒有立刻反駁,薄珍珍坐不住了。
她迫不及待的伸出雙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胳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是穆真誣陷我,我沒有殺她,警察都說了是意外,要怪就隻能怪她自己命不好……媽,你說過會永遠相信我的……”
前有親女兒的注視,後有養女可憐的求助。
薄母心亂如麻。
最終……
她毫不意外的選擇了養女。
“珍珍,媽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你先起來。”
薄珍珍如釋重負。
她低頭的那瞬間,眼底快速劃過一絲得意。
穆真看見這一幕,隻想說有些人想死是攔不住的。
她又說:“薄珍珍手機裏麵有一筆三百萬的大額轉賬,對方賬戶的最後一個名字是強。”
這是之前穆真跟在薄珍珍身邊看見的。
薄珍珍剛重新搭建起來的心防又塌了。
該死!
穆真這個小賤人是怎麽知道的?
那筆轉賬不是轉給酒駕的人,而是轉給了對方的賭狗兒子。
若警察查起來必定會查到其中的貓膩。
就算是做慈善,她為何要給一個賭狗轉那麽多錢?
正思考著對策的時候,孟星鸞已經把一個解了鎖的手機丟到茶幾上。
薄珍珍嚇得大驚失色:!!!
她的手機什麽時候跑到孟星鸞那去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孟星鸞是職業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