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麵,都會一些,比較喜歡的還是毒。”
胡老先生:“……”
胡、公子忍不住出聲道:“毒?”
“正是。”
“可是,醫者不應該是救人的嗎?毒是用來害人的,怎可混為一談?”
南昭雪看一眼胡老先生,他摸著胡子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南昭雪笑笑:“胡、公子,醫者是救人的,這不假,為醫者,寧可藥櫃三尺塵,但願天下無病人,無論什麽時候,純粹的醫者,都值得人尊敬。”
“那……”
“可是,為醫者,也不能被禁錮住,醫毒從來不分家,毒有什麽錯?你忘了,還有以毒攻毒一說,錯的不是毒,而是用毒害人的人。”
胡、公子微微一怔,喃喃地重複著南昭雪的話。
他忽然站起來,對著南昭雪行了個禮:“夫人當頭棒喝,是我狹隘了。”
胡老先生點頭微笑:“我這個孫子,哪裏都好,就是有點執拗,正是因為這個性格,束縛了眼界,今日真是要多謝您,替我點撥開。”
“您言重了,”南昭雪搖頭,“胡、公子聰慧,很多事情其實就差一層窗戶紙,就差這一點,我隻是實話實說。”
自從南昭雪出現,胡家爺孫倆的注意力就都被她吸引走了。
那對主仆倒被晾起來。
那個小丫環有點忍不了。
“胡大夫,我們這藥,您還要不要了?我們小姐可是聽說您的名聲,這才過來一見,若是換成旁人,求我們,我們都不會來。”
“宣兒,”小姐適時開口,“不可胡言亂語。”
“奴婢哪裏胡說了?明明就是事實!”
南昭雪目光輕掃:“這位是……”
“這是我家小姐,”小丫環抬著下巴,上前一步,“我家小姐的醫術可高明著,在我們那邊都是門庭若市,求醫的人數不勝數。”
“可不像有的人,這會一點兒,那會一點兒,就來充什麽天才,還給別人講道理。”
野風繃著臉:“你說誰?”
小丫環看她臉色陰沉,手裏還拿著刀,多少有點膽怯,但還是小聲回道:“誰說了這話就是誰。”
野風想上前揍她,南昭雪道:“野風,不必如此。”
野風抿抿唇,又退回去。
小丫環卻得十進尺:“野風?這名字真是……哼。”
“好了,宣兒,不許亂說。”
南昭雪看著那位小姐說:“你可以再晚點開口,別隻會等你的丫環把想說的都說完了,可以等她挨完了打,再說也可以。”
那位小姐戴著帷帽,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麽表情,但她兩手交握,手指上的青筋明顯。
“你……”小丫環不服,野風一舉手中刀,又把她嚇回去。
小姐起身道:“胡老先生,看來,您對我的藥膏是沒什麽興趣了,那我就此告辭了。”
胡老先生清清嗓子,心裏有點遺憾,他不是不感興趣,就是剛才見到南昭雪,有點太激動,忘乎所以了。
正想著怎麽挽回一下,南昭雪道:“不知小姐拿來的是什麽寶貴的藥膏?可否容我一看?”
小丫環嘀咕道:“我家小姐的東西可金貴著,不是什麽人都能看。”
南昭雪似笑非笑:“不是我誇口,這世間的藥,不管有多金貴,隻要我看了,就能說得出,它都包含哪幾位藥,當然,如果小姐擔心,可以不看。”
這明顯就是將軍。
小丫環嗤笑:“這還不叫誇口?這誇得也太大了吧?看了就能說得出,騙誰呢?”
“是不是騙,一看便知。問題是,你敢嗎?”
南昭雪盯著那道薄薄的紗,仿佛能夠看得穿,看得到那張臉上現在的狐疑和算計。
胡老大夫摸著胡子一言不發,他也想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敢,還是不敢。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