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安被問得差點暴粗口:我他娘的知道是何意?這是牧仁鬆幹的事,又不是我幹的!
可他現在的身份是二王子,不能一推了事。
他躊躇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急得滿頭是汗時,聽到外麵有人高唱:“皇上駕到!”
南昭雪眼睛裏瞬間冒出興奮的光。
太子的臉……青中透白。
隨著一陣香氣和鈴鐺響,來人進院,不隻是皇帝,還有那位拓拔公主。
“這是在幹什麽?”皇帝沉著臉。
待看清被砸的窗子,以及……裏麵的情形時,臉更黑了。
“父皇,”太子心裏都快嘔死了,本來想露臉,哪想到竟然弄出這麽一出來。
在床上的牧仁鬆看到皇帝身邊的拓拔公主,像猛地回了魂,從床上跳下來,又發現身上沒穿衣裳,尷尬地趕緊抓起地上的衣服。
“公主,公主!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他語無倫次,微黑的臉漲得發紅,眼睛瞪得溜圓。
南昭雪一挑眉峰:嗯?這兩個人……有點玄妙啊。
拓拔安開口打斷牧仁鬆,對皇帝道:“回陛下,實在不好意思,大將軍吃多了酒,一時意亂情迷……”
拓拔玉兒捂著嘴,輕輕笑起來,聲音媚到骨子裏:“皇上有所不知,大將軍在我們那裏也是出名的喜歡美女,我父皇經常賜女人給他。”
她美目往屋裏一掠,閃過一絲不異覺察的森然,聲音依舊:“那個女子,是個舞娘嗎?”
拓拔安瞬間就懂了:“正是,方才獻舞,還差點摔倒,被大將軍扶住了,許是因此就……有了情愫。”
拓拔玉兒嗔怪道:“哥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大將軍喜歡,一個舞娘,你直接討要便是,料想皇上也不會不給,何必讓大將軍弄這麽一出?”
“妹妹說得是,”拓拔安苦笑,“是我疏忽了。”
拓拔玉兒身子靠在皇帝身上,抬頭看著他,軟軟道:“皇上,我說得對不對?那個舞娘,我替大將軍討了,如何?”
皇帝也覺得此事頗為尷尬,說出去實在是沒臉,罰又罰不得,現在被拓拔玉兒這麽一說,反倒是化解了兩難的處境。
他臉色緩和不少,甚是滿意,拍拍拓拔玉兒的小手:“好,沒問題。”
一語定音。
太子臉色越發難看,這叫什麽事兒?前兩天還寵愛得不行的女人,現在在眼皮底下和別人一起不說,還得把人送出去?
太子妃心裏高興,這個賤女人,這樣的結果比殺了更殘忍,更有趣。
跟著這個粗野的男人,去吳離那種地方,定然是生不如死。
太子張了張嘴,太子妃對皇帝福了福身道:“父皇英明,能追隨大將軍,也是她的福氣。”
牧仁鬆滿腦子混亂,見他們三言兩語就把那個女人塞給自己,還是當著拓拔公主的麵,他頓時紅了眼。
“我不同意!”
草草穿上衣裳,直接從窗子裏跨出來,眼睛盯著拓拔玉兒:“我不同意,我與那個女人……”
“大將軍與那個女人,情投意合,這麽多人都看見了,大將軍,你也不必再不好意思了,”拓拔玉兒聲音帶笑,眼睛微彎,可點點寒芒卻散在眼底。
“皇上都同意了,你倒是扭捏起來了?快謝恩吧!別辜負了皇上和我的好意。”
牧仁鬆握緊拳頭,渾身緊繃,死咬後槽牙。
南昭雪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手指輕輕摩挲下巴。
看來,那位真正的二王子,說得一點不假。
牧仁鬆,哦,不,應該說,達勒克,拋下王朝不管,就是為了這位拓拔公主而來。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