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鬆話一出口,封天徹的鞭子就到了。
“放肆!”
“你跟誰說放肆?”封天徹沉著臉,眼睛迸出殺氣,“看清楚了,這不是你們吳離,你也不是什麽大將軍,在我父皇麵前,在大殿之上,豈有你撒野的份?”
幾個武將挺直腰杆,心頭激蕩。
牧仁鬆看著手背上的紅痕,眼底也似被染紅。
假拓拔安死死攔住他:“永王殿下,您這是何意?我等還尚未被認定是假的。”
“是真的,也得老實,在這兒,就得遵守我們的規矩,”封天徹傲然道,“他大呼小叫,還說本王放肆,他算哪根蔥?”
皇帝高高坐在上麵,垂眸看著,沒開口製止,更沒有斥責封天徹。
顯然,是認同他的話。
太子在一旁暗暗咬牙,可恨,風頭全被老七給搶了去!
“父皇……”他不甘,再次開口。
話都沒說完,皇帝擺手打斷,目光隻看封天徹,“老七,你打算怎麽分辨?”
封天徹哼笑:“父皇,何須兒臣分辨,兒臣還是剛才的意思,讓他們自己說!一條一條反駁爭論就是。”
“你,說吧。”他一指二王子。
二王子道:“我奉父皇之命而來,半路被他們埋伏劫殺,可以證明身份的文諜等,都被他們搶了去,牧仁鬆拚死保我殺出重圍,我戴著玉佩逃走,他們並沒有能拿走玉佩。”
“真正的牧仁鬆已死,達勒克身上沒有印記,他就是假的!”
“你胡說,誰說有什麽印記?你說有就有?”牧仁公怒吼。
假拓拔安頭痛欲裂,這個什麽印記徽章,實在比玉佩還麻煩。
怎麽也沒聽公主提起?
對了,公主!
假拓拔安又穩住心神,他怎麽忘了,他們還有公主!
隻要公主開口說一句,一切就能塵埃落定,何需在這裏爭來吵去?
“皇上,我覺得急診這些,實在可笑,此人可說什麽玉佩,什麽徽章,隨他說什麽,甚至可說我們殺了真的使團,那麽……”
他一頓,緩緩道:“公主呢?公主可是真的,絲毫無假。”
“如果我們是假的,公主豈會和我們一起?”
眾人恍然,說得也是,剛才一下子被震驚住了,隻被事情的走向牽著走,忘了那位一直沉默的公主。
南昭雪看向拓拔公主,她聽到假拓拔安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麽激烈的反應,依舊坐著。
嗯?
假拓拔安也愣了一下:“公主?”
皇帝看一眼身邊的拓拔公主:“為何不說話?”
二王子上前一步,藍色的眼睛瞬間睜大,突然邁步就往上衝。
站在台階下的神策軍上前攔住,封天徹也從他身後出手,馬鞭一甩,勒住他脖子用力往後一扯。
二王子重重摔在地上。
封天徹怒道:“你要幹什麽?敢對我父皇不利?”
“不……不是,”二王子掙紮著起身,“我是……要救我妹妹。”
“什麽?”
“她……她……”二王子用力咳嗽幾聲,對皇帝行個禮,“陛下,他們好歹毒!竟然對我妹妹用了禁術,控製了她的神智,請讓我救她,否則,她會死的……”
皇帝也驚了一下,禁術?
再看身邊的拓拔玉兒,似乎的確有些不太對勁。
南昭雪和封天極對視一眼,都預感到不尋常。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沒有預料到。
南昭雪目光探究,看向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