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當當,好幾口大箱子。
“這是南運程在走投無路時,賣的東西,除了這些,還有他私藏的,以及阮氏母女拿走的那些,都在這裏。”
封天極攬著南昭雪說:“還有現在鋪子裏生意的賬本,都在我書房。
過年的時候他們拿回來讓我過目,生意還不錯。
本來想著初一的時候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後來發生急變。
再後來看你那麽累,也想讓你輕鬆幾天,不成想今日遇見南運程,索性就都告訴你罷。”
南昭雪聽著,心裏一陣陣感動。
輕攬住他的腰:“謝謝。”
“我們是夫妻,說什麽謝,”封天極吻吻她頭發,“能為你做點事,我也很高興。
南家的事就算是解決了,以後不必再為那些人和事煩憂。”
“可我總覺得,還有什麽沒查明白。”
“沒關係,即便是有什麽,以雍王的脾氣和心機,南運程也不會知道得太多,慢慢查,雍王跑不了。”
“說得也是。”
南昭雪雙手上移,摟住他脖子:“那我們回房去吧。”
封天極低聲笑,額頭抵住她的:“好。”
“你抱我去。”
“好。”封天極吻吻她,“樂意之至。”
他把南昭雪打橫抱起,出庫房回院子。
南昭雪雙手依舊抱著他脖子,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一句。
封天極身子微僵,一股熱浪在身體裏炸開。
路上遇到巡守的府兵小隊,都低頭抿嘴笑。
百戰眼睛瞪得像銅鈴,時而又眯起來,看得百勝眼皮直跳。
“你幹什麽?”
百戰壓著嗓子:“我要用大聖的火眼金睛,好好看一看,有沒有什麽妖鬼,攝了王爺的心魂。”
百勝短促笑一聲:“我看是你被攝了心魂。”
百戰不服:“胡說,什麽妖鬼能攝我的心魂?”
百勝微微挑眉,語氣又輕又毒:“窮鬼。”
百戰一呆:“你……”
百勝哼著小曲:“我變有錢,變有錢,然後故作謙虛地說,金錢不是一切……”
百戰摸著隻有幾枚銅板和幾塊碎銀子的錢袋子,獨自站在原地,心拔涼。
……
宮城內。
珍貴妃又是一夜驚夢。
她這些日子睡好的時候很少,肉眼可見的憔悴許多。
本來用來立威的每早請安,也被迫取消。
曹嬤嬤在她床邊輕聲道:“娘娘,要不然老奴再去請其它的太醫來瞧瞧?”
珍貴妃手撫著額頭,感覺眼珠都酸痛無比。
“都一樣,前兩日不是剛換了林太醫嗎?”
沈杏林來過兩趟,但每次說來說去都是那些,曹嬤嬤幹脆就請了林太醫來。
林太醫仔細把脈,又看過沈杏林開的方子,覺得也確實挑不出錯。
但他畢竟半輩子浸在宮裏,早察言觀色看出珍貴妃不滿意沈杏林。
同樣的病症,用了不同的說法,其實藥也差不多。
珍貴妃的病並無好轉。
“皇上來了嗎?”珍貴妃最關注的是這個。
曹嬤嬤頓一下,低聲說:“娘娘,皇上那裏派人來傳話,說是正忙著,要晚些時候。”
珍貴妃睜開眼:“忙?全國都在過年,就算是剛恢複上朝,各地的奏折也沒那麽快來,怎麽就忙了?”
“娘娘,老奴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說!”
“老奴覺得,皇上對戰王妃似乎另眼相看,不如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