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銳進來的時候,隻提到工部尚書,並未提及他的夫人。
封天極的暗衛也就隻在工部尚書身上下功夫。
南昭雪一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沒查。
“無妨,本王妃親自會一會。”
這些日子她閑著也是閑著,整日在府裏鼓搗花園子,要麽就是在小藥房,也有點悶了。
“去散個消息,就說,玉空大師這兩日會在桃園那邊講經。”
“是。”
封天極給負責保護玉空大師的暗衛發了消息,讓玉空抽空盡快來一趟王府。
快到中午時分,南昭雪感覺到琉璃戒忽冷忽燙,就知道淩淩柒到附近了。
南昭雪看著他挑的這個時辰,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吩咐廚房,多準備幾道菜,又去琉璃戒裏找了幾樣零食,裝在小布袋裏。
不多時,淩淩柒就到了。
最近容妃安分,容慕深找他的次數也不多,他也放鬆下來,又有南昭雪給他的吃的,簡直過得不要太滋潤。
他無數次感慨,這一回,做玉空大師,比上回做老閣主強多了。
“大師請坐,”封天極請他入座。
淩淩柒在麵對封天極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的,不像和南昭雪說話時那般放鬆。
畢竟這是個活的大殺神。
揮刀就要人命,還不用償命的那種。
他可惹不起。
南昭雪抿嘴壓住笑:“大師,這次請你來,是有事相求。”
“什麽事?王妃隻管講。”
“桃園的花已經開了,不知大師有沒有時間,去觀賞一番?”
淩淩柒一聽,來了精神,莫不是要弄個農家樂什麽的?
這挺有意思。
他連連點頭:“春季到來,處處散發生機,想必桃園也是一派別樣的美景,貧僧願往。”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命人發布消息,說大師這兩日要在桃園講經。”
淩淩柒一呆:“講……經?”
他哪會這玩意兒?
是,他的確是接收了原主的一些記憶,但也不知道是他的磁場不對,或者是記憶力差還是怎麽的,反正就是沒怎麽記住佛經。
要說偶爾說幾句,唬唬人,那還行。
可要是講什麽經,那可真是要命。
南昭雪眯著眼睛,一下子就看出他的窘迫。
暗暗抽一口氣:這個沒用的玩意兒,幹什麽什麽不行,用什麽什麽不會。
難怪一穿過來就死一回。
淩淩柒心裏叫苦,當著封天極的麵兒又不好說,哼哼吱吱說不出。
封天極起身道:“雪兒,我拿兩壇素酒來。”
“也好。”
他一走,淩淩柒立即壓低聲音說:“你沒搞錯吧?讓我去講經?”
“你不會告訴我說,你不會講經。”
“我……就是不怎麽會,”淩淩柒也沒逞英雄,坦然承認。
“你怎麽搞的,做老閣主時,不懂機關埋伏;做玉空大師,又不懂講經?
也就是遇上我了,否則說不定你早被容家看出來,也早弄死了。”
南昭雪簡直氣死。
淩淩柒不要臉地說:“所以說,你是我的福星。”
“可別,”南昭雪撫著額頭。
“為什麽讓我去講經?”淩淩柒問,“說說看,萬一有別的路子,不用講經也能解決呢?”
“我想查一查工部尚書的夫人,一說你講經,肯定很多人去,那種場合,我更能看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