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列壓低嗓子,一臉嚴肅。
“實不相瞞,在下曾見過他們的真麵目。”
“他們是一男一女,號稱雌雄雙煞,出手狠辣,男的武功高強,身手不凡;
女的更是陰險狡詐,擅長用毒,不知不覺間就能殺人於無形。
這二人絕非泛泛之輩,李侍郎之死,定與他們有關!”
南昭雪手指輕撫琉璃戒,似笑非笑問道:“女的……陰險狡詐?”
“正是!”
“哦,擅長用毒?”
“沒錯!”
南昭雪目光在張列傷口處一掠:“男的武功高強,身手不凡?”
“王妃所言極是。”
“那比起我家王爺如何?”
“比王爺……自然是不及的,”張列不假思索,“不過,他們在暗處,還是要多加小心。”
封天極短促笑一聲:“他們在暗處,本王加什麽小心?”
張列道:“此二人入京,多半並非隻為錢財,可能有更大的圖謀。”
南昭雪手托腮:“那你倒是說說,他們有什麽圖謀?”
張列眉心微微皺起,嚴肅無比:“在下以為,他們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則,好端端的,怎麽會殺朝廷命官?”
南昭雪極慢地笑了笑,眼中的光芒一刹那如刀鋒:“好端端的?”
真想大嘴巴抽他。
封天極目光如炬:“本王倒是聽說另一個版本。”
“請王爺賜教。”
封天極話鋒又一轉:“本王為何要給你賜教?
你是何人?你說被人追殺?有何憑據?被追殺的就有理了?
被追殺的就一定是弱者,是好人嗎?”
張列噎一下。
屋內所有人都看著他,神色不善。
張列艱難擠出個笑:“王爺,在下並非惡人。”
“拿證據說話。”
“王爺,在下進京之時,有城官給發送的證明,這算不算?”
他之前進說賣馬,正值祭祀大典準備前期,對進出京城的盤查很嚴。
每逢佳節前後,來京城的人數驟增,盤查都會變得嚴格,沒問題的,發放證明,這是慣例。
然而,在封天極這裏,並不算什麽有效證據。
但他不動聲色,略一頷首。
張列把證明拿出來,百勝接過。
上麵寫的,果然是“販馬”。
張列之前沒撒謊,他進城就是賣馬的,而且應該就是賣給李侍郎。
李侍郎臨死前也是這麽說。
那為何現在,張列隻字不提他賣給李侍郎馬的事?
“販馬,”南昭雪掃一眼,“你的馬呢?被雌雄雙煞搶了?”
“回王妃,不錯,他們搶了在下的馬,又重傷在下。
在下今日又聽說李侍郎被殺的事,所以,覺得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南昭雪斂下眼瞼,淡淡開口:“哦?就憑你覺得,前來告發?”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