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萬沒想到,南昭雪和封天極這般的難對付。
本來是想害他們,結果反而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
不由得垂淚道:“皇上,我進宮以來,頗受您的寵愛,實在是幸福甜蜜。
可我就忘了,您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有宮中其它姐妹,算起來,我是最小的。
可我就這樣舍不得您,霸著您,恐怕是……”
南昭雪聽著這話,簡直想吐了。
真難為玉貴妃,對著一個老頭子也能說得出口。
“珍貴妃有王爺撐腰,我什麽都沒有……”
“你什麽都沒有,才懶得毒你,”南昭雪毫不客氣,“珍母妃這麽多年在後宮,毒過誰?
容妃,林妃,蘭妃,她們都是有皇子的,怎麽不毒她們?
家世顯赫,有皇子傍身,就非得毒你個屁簾插旗國的公主?
你有什麽好毒的?你是能做皇後,你還是能生出新太子來?”
玉貴妃氣得一陣咳嗽,一激動,毒發作得更快,一口血都噴出來。
皇帝又驚又怕又生氣。
“玉兒!”
扶住她,想訓斥南昭雪,又覺得理虧。
但剛才的話,實在太難聽了。
“放肆,太子之位,涉及國本,也是你能隨意拿來說的?”
南昭雪抬著下巴,傲然道:“我是不懂,我就是個隻會做吃食的女子。
可父皇懂,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不隻父皇看今朝,今朝也在看著父皇!
將來史書亦如是。
一個番邦外族,用來和親的,無憑無據,紅口白牙先是誣蔑親王王妃,後又含沙射影生過皇子的貴妃。
她哪來的膽子?我倒想問問,憑的是什麽?”
南昭雪落在玉貴妃的手上,手上還纏著繃帶。
玉貴妃被罵得無地自容,皇帝也臉上無光。
眼見情勢不妙,拓拔玉兒也是真的暈,輕聲嬌弱地叫一聲“皇上”,就想暈過去。
南昭雪上前一步:“玉貴妃可別暈,我別的本事沒有,讓人清醒的本來可是一流。”
她快準狠地抓住玉貴妃的手,用力在傷口處一按:“呀,這是怎麽了?”
玉貴妃痛得死咬住牙,沒尖叫出聲,想暈也暈不了了。
皇帝道:“玉兒中毒,頭暈,結果摔倒,撞到桌子,摔了茶盞,紮傷了手。”
“這動作還挺連貫了,暈,摔,撞,摔,紮,”南昭雪點頭,“佩服。”
玉貴妃:“……”
“那可得好好治,玉貴妃皮膚如此嬌嫩,可別留下傷疤。”
南昭雪一邊說,一邊扯下繃帶:“我這正好有美膚膏,可防止留傷疤,來試試?”
“啊,”玉貴妃被弄疼,驚呼一聲。
用力掙紮,但也無濟於事。
紅腫的傷口展現,南昭雪詫異:“這是什麽碎片紮得?紮得真別致。”
封天極冷笑一聲:“這是紮傷?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皇帝也一眼看到,擰起眉頭:“玉兒,這是怎麽回事?”
在傷口露出來的那一刻,玉貴妃就知道要壞。
眼中帶淚道:“皇上,其實我不是被紮傷,隻是怕您擔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