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個人,兩個被抓,兩個被殺,一個縮在地上成了這個德行。
暗牢中的其它人也沒必要再裝,都從地上爬起來。
南昭雪看著地上的來兒,就見她艱難的伸出手,要木欄杆上拍了拍。
冷笑一聲,南昭雪把一個小瓷瓶扔給閆羅刀。
閆羅刀捏著來兒的下頜,讓她吞下一粒。
“還以你為有多硬氣,這麽一會兒就撐不住了,不過如此,”南昭雪淺笑,“王爺,想問她什麽,隻管說。”
封天極正在一邊看得痛快,聞言問道:“卓鎮風在哪?”
“什麽卓……鎮風?”
“想再嚐嚐其它的味道嗎?”南昭雪手指輕叩欄杆。
來兒嚇得一哆嗦:“你們說的是前幾日來找知州的那個人嗎?”
“快說!”
“他……他和你們不一樣,我是負責看守門戶的,有不明可疑的人來這裏,我負責篩選,他是直接去找知州的,不歸我管。”
“那接下來,你會把我們送到哪裏去?”封天極問。
“以前是送去聖輝村,”來兒喘著氣回答,“現在……是暫去這邊山裏待命。”
“聖輝村什麽地方?”封天極不動聲色。
“就是一個礦洞裏。”
南昭雪眉心微跳,時間緊迫,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又擔心有什麽暗藏的危機,所以她沒有顧上去看過那個山洞。
竟然是個礦洞嗎?
“是什麽礦?”封天極又問。
“是……鐵,鐵礦。”
鐵礦!
南昭雪知道,這個時期的鐵和鹽一樣,都是嚴格受管控的。
哪怕是開間打鐵鋪子,都要去衙門裏報備,每年用量都是有嚴格規定。
私自開采鐵礦,拋開罪不罪的不說,其中的利益就相當可觀,另外,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
封天極看一眼閆羅刀,閆羅刀把來兒打暈。
“雪兒,我和做法和你一樣,其它人還留在外麵,這裏隻是少數,是想著下來看看,卓鎮風有沒有在。
如今看來,他是直接去了知州府。
我讓鷹隼去了知州府那邊,那邊的暗衛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雪兒真厲害,幹淨利索,”封天極不吝嗇地誇獎,“比我做得好。”
他輕擁住她,低聲說:“我真想帶你去邊關,讓你做女元帥,好不好?”
南昭雪輕笑:“不好。”
“為何?”
“我才不想幹那種勞心費力的事,我就想依附著你,做菟絲花。”
封天極一愣,隨即笑出聲。
南昭雪嗔怪:“幹什麽?這麽多人看著。”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王妃,他們都知道,有什麽不能看的?”封天極毫無顧忌。
“你……”
南昭雪又氣又樂,這個男人學壞了!
正說著,她“噓”一聲。
“是鷹隼!”
“走!”
一行人出牢籠,把來兒和那兩個男人拖上去。
鷹隼看到南昭雪很高興,盤旋著落在她肩膀上。
腳上綁著一隻紅信筒。
封天極道:“看來卓鎮風的確在知州府。”
此時天光已經見亮,迎著初晨的光又飛來一隻信鴿。
“有那隻鳥人的行蹤了,”封天極把信紙遞給南昭雪,“調默軍過去,可同時打落兩邊。”
南昭雪略一思索:“先把她弄醒,問問她那邊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