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對管家道:“把受傷的府兵叫來,但凡和刺客起過正麵衝突的,都叫來。”
“是。”
此時,齊王也認完屍。
“齊王兄,如何?”
“此人正是其中之一,”齊王篤定道。
“既然齊王兄如此確定,”封天極道,“那就把此人的屍首交給趙大人,回頭想想辦法,看能不能釣出其它人來。”
“說來也是奇怪,他怎麽一個人出現在城外?”
齊王搖頭:“這……我也不知。”
說話間,管家也帶人來了。
“傷得怎麽樣?”封天極問。
“回王妃,傷得不重,就是皮肉傷。”
“說說當時的情況,那刺客身手如何?”
“此人身手頗佳,我們幾個人圍攻,都不曾製住他。”
“不過……”
“繼續說!”
“不過,看他好像有傷在身,動作不太靈便。”
“正是,我也察覺到了。”
封天極轉頭看向一個家丁:“你呢?”
家丁趕緊道:“回王爺,小人就是挨了一腳,撞在樹上暈死過去,別的倒沒什麽。”
封天極短促笑一聲:“你們可要老實回答,若是有半字虛言,本王可不輕饒!
你們若是不說實話,就是與刺客有所勾結,意圖謀害齊王兄!”
那幾人一聽趕緊跪下:“王爺,我們不敢,我們真的不敢!”
“求王爺明察!”
齊王氣息虛弱道:“六弟,怎麽了?別生氣,慢慢說。”
趙冬初在一旁搭腔:“王爺,下官知道您急於查明,可事情不是這麽個查法,威嚇幾個府兵和下人,算怎麽回事?”
蘭妃輕聲道:“天極,我知道你不會隨意亂說,可是發現了什麽嗎?不妨直說。”
封天極走到府兵和家丁前:“你們一會兒說刺客身手了得,一會兒說他帶傷,管家還說,是在花園子發現人的。”
“回王爺,小人沒有撒謊。”
“那好,齊王兄這府宅,花園子在一不靠後宅,二不靠牆邊。
本王就問,他若行刺,不去前院書房,去後宅住處,跑到花園子幹什麽?抓魚掐花嗎?”
“……”
“既是身手了得,那他怎麽不殺你們?隻隨意割幾下?
既是帶傷,怎麽你們就拿不住?
奔西院,西院是下人住的地方,還一腳踢翻,拿著刀劍,犯得著踢人?這算哪門子刺客?”
“是新手嗎?沒有刺殺經驗?到齊王府練手來了?”
之前倒沒什麽,現在聽封天極一說,又都覺得,的確不太對勁。
“趙大人,把這些人都帶回去,好好審問!
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有沒有裏應外合,務必查清!”
趙冬初難得點頭讚同:“好。”
那幾人一聽,趕緊求饒,表示自己無辜。
齊王剛要開口,封天極道:“齊王兄,你這府裏讓人莫名其妙的事是真多,不找個突破口,讓人頭疼。”
他按著眉心:“你最好想想我之前說過的話,得罪過什麽人,事無俱人細,想清楚了,寫張名單給我吧。”
“還有,那幾個下人的屍首,京兆府最好帶回去,查一查,究竟是死於什麽毒。”
“這……死於什麽毒,有區別嗎?”齊王問。
“當然,”封天極點頭,“齊王兄也是在宮中長大,有些事不用我明說吧?
蘭妃娘娘也應該見過不少被毒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