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封天極想想,還是告訴她,“即便是赤色級別,我們戰王府也不懼,如果你想……”
“沒有,我不想,”南昭雪立即說,“有些事要堅持,迎難而上,不能放棄;
有些事沒有必要,明明有更好的方法,還要硬撞南牆,撞得頭破血流,還自我感動,那不是勇士,那是神經病。
認慫不是真慫,是一種智慧。”
南昭雪說完,自己先打個激淩,噫,這話說得好雞湯。
封天極輕笑:“言之有理。”
南昭雪哼道:“王爺別笑,說不定哪天,我們去行走江湖,我真要會會司馬道。
到那時候,管它什麽赤橙黃綠青藍紫,該認慫的是他們,不服就把他們打成彩虹!”
“好,打成彩虹。”
兩人率人退出山口,往寺廟的方向走去。
南昭雪回頭望:不著急,來了銀車又怎麽樣?
現在已經太遲,銀子來了,也得扔在這兒,沒地方花了。
小廟在荒廢許多年之後,又迎來了它的第二春。
廟建在半山腰,以前山道上除了偶爾跑過去的小獸,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而現在,一直到山腳下,還排著長長的隊。
皇帝的馬車停住,封天徹上前小聲道:“父皇,到了,不能再往前走了。”
皇帝往外看看:“這麽多人?”
“兒臣也奇怪,第一次來,”封天徹看一眼在前麵帶路的趙冬初。
趙冬初趕緊過來:“皇上,臣也是頭回來,聽說香火鼎盛,也沒想到會是如此。”
皇帝臉色不怎麽好看:“即便玉空大師在時,也未必如此。
玉空大師倒也罷了,這個神明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事出反常,你們多用心問問,看看,不能大意。”
“是,臣明白。”
皇帝無奈,下馬車看看四周。
此時太陽高升,熱辣辣的光線灑下來,若是平時,山間氣溫要低一些,走走樹蔭下,也是一件愜意的事。
但現在哪哪都是人,好地方早被人占了。
皇帝心裏不高興,但又不能擺皇帝的架子。
趙冬初把小凳搬下來:“皇上,您先等等,臣去排隊。”
也隻好如此,皇帝耐心等待。
封天徹陪在他身側,低聲問:“父皇,您為何想起到這裏來?
荒郊野外的,依兒臣看,什麽神明,再怎麽靈驗,都不如求求父皇您。”
皇帝心裏舒坦不少:“嗯?怎麽說?”
“本來就是,”封天徹看一眼人群,聲音壓得更低,“您就說這些人,跑到這裏排隊求神,神不一定會答應他們。
但父皇您就不一樣了,若是真有苦處,解決他們的問題,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些人呐,真神在眼前,卻不識得,非得去求看不見的。”
皇帝臉上露出笑意,感覺山間的風也挺涼,煩躁之氣又退去許多。
老七這個直憨憨,說起話來還怪好聽的,真是和訂親之前大不一樣了。
看來,這個親訂得還是很對。
一路走走停停,總算進入廟門。
香火鼎盛,煙霧繚繞,再加上時不時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鈴鐺聲響,倒有幾分空遠之意。
趙冬初拿上幾炷香,走在最前麵。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