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對珍妃道:“您去搜蘭妃那裏,解藥的事,我自己來想辦法。”
“可你……”
“沒事,您隻管放心。”
珍妃咬牙,帶人氣勢洶洶地去了。
齊王忍著疼痛,把傷口處用力紮緊,又拿幾個香囊掛身上,遮掩氣味。
好在潰爛之處被他削去一些,味道不再那麽明顯。
本想著讓珍妃拿到解藥,先養養傷再說,可沒想到,竟然連宮門都出不去。
由此可見,皇帝憤怒到了極致,而且,拓拔玉兒現在如何,也沒有打探出來。
不過,從現在齊王府還一片平靜來看,拓拔玉兒應該是沒有把他說出來。
還算聰明。
其實,他並沒有把拓拔玉兒的死活放在心上,隻是因為那天拓拔玉兒攔住他,說想合作。
齊王琢磨著,現在後宮中,幾個妃嬪中,也就拓拔玉兒目前還算得皇帝歡心。
如果有她加入,倒也不失為一個助力。
可誰知道,這才幾天,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有以血為引這事,死是不會,但估計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齊王走到門外。
他現在藏身的是偏殿,珍妃為了安全,已經叮囑宮人要到這邊來。
摸出一支骨哨,輕輕一吹。
不多時,天空中飛來一隻黑色的鳥。
他這隻鳥,也是比較特殊的,一向喜食生肉,機警,也有攻擊力。
在他肩膀上,神秘感十足。
本意是想用此鳥來送信,因為它飛行速度快,也不易被人發現。
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鳥死活就是不送信。
到現在為止,也就隻剩下營造神秘感,放放哨這種簡單功能。
帶上黑鳥出宮門,繞過巡防,看得出來,宮城內外的確戒嚴不少。
好在對宮中一切熟悉,躲避開也不是難事。
到一處廢棄宮院,翻找出黑袍和麵具,穿戴整齊,去見皇帝。
皇帝氣得半死,越想越是生氣,明明他那麽疼拓拔玉兒,那個賤人竟然敢背叛他!
還是戰王妃說得對,小屁國,什麽妖魔鬼怪都能披上皮當個什麽公主,真以為加上公主的頭銜就是高貴了?
嗬。
他還是生公主的人呢!
正氣得睡不著,忽然聽到後窗有聲響。
他停住來回踱著的步子,走過去推窗,果然看到那隻黑鳥。
煩躁的心總算平穩了一些。
喝退外麵守著的人,不多時,黑袍人走進來。
皇帝看到他,態度也不像之前那般好。
“你都知道了吧?那個女人,竟然做出如此下賤之事!若非她是朕的藥引,朕恨不能殺了她!”
“皇上,所信者目也,而目尤不可信,”黑袍人低聲道,“皇上,切莫在盛怒之下做決定和判斷。”
皇帝一怔,認真琢磨他這話:“你是說,拓拔玉兒的事有隱情?”
“有沒有隱情,這不是在下關心的事,”黑袍人拒絕討論這個,“她是您的妃嬪,生死如此,結果如何,由您決定。”
“那長生丸……”
“您放心,我會繼續煉製,等現階段的用完,自會再煉製第二批,”黑袍人斬釘截鐵,“到時,將不會再需藥引。”
皇帝微鬆一口氣:“好,那朕就等著,讓那個賤人再活幾日。”
“對了,朕接到消息,說是蔣海塵死在路上了。”
黑袍人一怔:“死了?”
“是,說是路上大雨,遭遇山石滑坡,連同一名押送的衙役,被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