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以為是什麽稀罕珍貴的物件,看到這支玉簪,都有點疑惑。
周遠銘捧著盒子:“芳兒,這支玉簪放在首飾樓,可能不值很多錢,但這是我祖母給我母親的。
我母親臨去之前交給我。
她說,讓我將來交給娶的女子,現在,這支玉簪總算等到她的新主人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離總鏢頭摸著胡子,眉眼掩飾不住的笑。
離遠芳臉微紅,點點頭說:“我怎麽會嫌棄?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珍惜。”
“好!”有人叫一聲好。
眾人都跟著鼓掌:“好!”
南昭雪不動聲色地瞧著,周遠銘低頭掃一眼離遠芳腰側的鬼工球,在她耳邊似乎說了句什麽。
但四周太熱鬧,離得遠,沒有聽清楚。
南昭雪察覺到看向她的目光,尋著望去,見封天極正看過來。
兩人眼神交換,心領神會。
南昭雪偏頭看看身側的崔夫人,方才的遞交玉簪儀式,讓她有點激動。
南昭雪心思微轉,手指輕過崔夫人肩背,拂過她身上的幾根頭發,收入琉璃戒。
送過玉簪,周遠銘也便告辭回去。
女賓那這也開了席,南昭雪坐在崔夫人身邊,感覺她似乎有點興致缺缺。
“義母,”離遠芳舉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崔夫人淺笑:“你這孩子,這種日子,應該是我祝福你才對。”
“您不光救了我,我這訂婚的事,您也替我操持不少,我都記在心上,敬您是應該的。”
離遠芳語氣真誠,微紅了雙眼:“我母親去得早,若非是您處處照顧提點,又經常過來幫忙,我有好多事情不懂,也不會如此圓滿。”
崔夫人趕緊安慰:“瞧你說的,大喜的日子,怎的要把我弄哭才成?我喝,我喝。”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撲哧笑一聲:“這下行了吧?可不許再說見外的話。”
南昭雪淺抿一口酒,觀察兩人之間的情緒,想起李三娘所說的話。
李三娘極有城府,不會無的放矢,每句話都有意思,絕非空話,正是因為說的那名“崔夫人有重要場合要參加,”今天她才和封天極到這裏來。
莫非,李三娘想暗示,崔夫人和離遠芳的關係?
經過這幾次打交道,南昭雪認定,崔夫人絕不是什麽心地善良之輩,哪怕之前可能有點,但現在絕不是。
無緣無故,為何對離遠芳這麽好?
南昭雪把酒倒滿,舉杯走到離遠芳近前:“離小姐,恭喜你。”
“南夫人,多謝,”離遠芳也不推辭,和她碰碰杯。
離遠芳是習武之人,南昭雪沒有妄動,飲完酒杯之時,裝作頭暈,身子一晃。
離遠芳下意識一扶:“南夫人,沒事吧?”
南昭雪手一拂,掠過她腰後垂下的發絲:“沒事,酒力有點差,剛才喝得有點急了。”
離遠芳立即吩咐人,上醒酒湯。
南昭雪坐回原位,身邊的崔夫人對方才的事似乎並不怎麽關心。
吃到一半,崔夫人就提出告辭。
離遠芳有些不舍:“義母,我還想著一會兒和您好好聊聊。”
“今日你還有許多事做,稍後人走了之後,你還得看聘禮單子等等,有得忙。
說話哪天不行?等你得空我再來。”
她走,南昭雪也不能再留,便一同離去。
到前麵,看到等著的封天極,崔夫人鼻子裏又哼一聲。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