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先生退下,南昭雪這才說:“魏城使,本王妃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不知王妃有何重要的事?”
“本王妃有位摯友,受本王妃所托,押運糧草來邊關,在肅城附近失蹤不見,現在她畫像一幅,魏城使即刻派兵出去尋找。”
南昭雪把畫像遞給野風,野風拿給魏承猛。
魏承猛接過畫像一看,瞳孔微微一縮,不過轉瞬,又道:“既是在肅城附近不見,就是末將分內之事,理應尋找。隻是,現在軍中正值……”
“別的事先放一放,此事最為重要,”南昭雪打斷他話,“其它方麵若有什麽,本王妃擔著便是。”
“若是本王妃的摯友出了任何差池,你們怕是擔不起。”
魏承猛捏著畫像的手指一緊:“不知此人是何人?竟如此重要。”
“胡霸業,胡小姐,胡思赫的長姐。”
魏承猛恍然大悟:“原來是胡家小姐,難怪。”
南昭雪點頭:“即刻下令去找吧,胡小姐押糧而來,不是孤身一人,來肅城的有幾條,哪裏最有可能出事,想必魏城使應該比本王妃清楚。”
魏承猛沒想到她逼得這麽急:“王妃有所不知,調令護城軍,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本王妃來找你,”南昭雪把令牌放在桌上,“還是說,魏城使有別的想法?”
“你且說來,本王妃想聽聽。”
魏承猛喉嚨滾了滾:“王妃,肅城可不是隻有末將一人,還有王知府,他手下也有人,若說論起道路民生,他比末將清楚得多,末將長日在軍營中訓練,不及他。”
“魏城使終日隻在軍中訓練?不管營外之事?”
“正是。”
“所以,若有一日有敵軍來犯,你得讓敵軍到你的營中來打,因為一旦出了軍營,你就沒辦法,就一無所知了,是嗎?”
魏承猛:“……”
“魏城使,”南昭雪聲音沉了兩分,似淬了冰雪,“本王妃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命令你。你若聽令,就去照做,若是不聽,本王妃照樣能處置了你,再找聽令的人。”
“魏家有根基,那是父皇隆恩,而非你魏家這棵斷不了根,肅城是朝廷的肅城,姓封,不姓魏。”
南昭雪字字像耳光,一下下打在魏承猛臉上。
南昭雪已經有段日子沒有這樣鋒芒畢露地講過話,這一次,是刀出鞘,必須斬亂麻。
她能等,胡小姐不能。
魏承猛垂首抱拳,再沒半句其它的話,轉身出去。
前廳隻剩下他們三人,封天極冷聲道:“魏承猛果然變了。”
南昭雪手指輕叩桌沿:“看他辦得如何,如何不行……”
封天極接過話:“那就留他不得。”
南昭雪手輕撫額角,頭隱隱作痛,緩緩吸一口氣,方才一直緊繃沒有注意,此時一嗅,感覺空氣中有一點點淡淡的幽香。
這香氣很高級,絕非尋常脂粉。
魏承猛一個粗人,應該不會是他的。
是誰的?
……
離遠芳指指前麵的說書館,對卓江玲道:“去這。”
卓江玲低聲說:“這裏的消息混雜……”
她經常跟著時遷混跡這種地方,最是清楚不過。
話沒說完,離遠芳抓住她手腕:“不是,是有人跟著我們,這裏人多,好行事。”
卓江玲頓時緊繃,也沒有回頭,當機立斷:“好。”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