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保鏢不敢再多話，默默看了秦舒念一眼之後，退出了房間。
秦舒念向孟寧舟走過去，毫無預兆地彎下腰，捏了捏他蓋在毯子下麵的雙腿。
“你！”
這麽多年以來，已經好久沒人敢觸碰他的雙腿！
孟寧舟的神色一瞬間變得緊張又冰冷，脫口而出的話卻哽在喉嚨中。
秦舒念順勢蹲下，抬頭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怎麽？我不看你的腿，怎麽看出你的病症？”
“沒事。”
孟寧舟的表情有些僵硬，緩緩鬆開手，“你繼續吧。”
當秦舒念的手放在孟寧舟小腿上的時候，就隱隱感覺情況有些嚴重。
長時間坐在輪椅上，沒有辦法行動的人，雙腿會萎縮得很嚴重。
現在坐在她麵前的人也不例外，但是他這雙腿，好像萎縮得更加嚴重。
雙腿好像隻有一層皮覆蓋在骨頭上，就算不掀開毯子，秦舒念也能想象得出他現在的腿是什麽樣子。
在她給孟寧舟檢查雙腿的這段時間裏，房間裏異常的安靜。
傅廷琛也隻是靠坐在一邊，沒有開口打擾她的動作。
時間太過於漫長，漫長到孟寧舟都忍不住開口，“是我的腿好不了了嗎。”
原本蹲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秦舒念對孟寧舟道：“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你痊愈，不過我可以試試。”
“你的腿神經沒有被破壞，或許可以利用別的辦法站起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
秦舒念道：“你想要站起來，必須要付出別人百倍的代價，疼痛和辛苦是必須的。”
孟寧舟的眼中，第一回沒有閃過除了陰鷙之外的光，“隻要你能讓我站起來，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好。”
正當秦舒念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孟寧舟忽然開口，“莫晴茵死了，你知道嗎？”
這消息如同炸雷，讓秦舒念離開的腳步都為之一頓！
別說她臉上的表情驚訝，就連傅廷琛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也帶過一絲訝然。
看到兩人的表情，孟寧舟笑起來，“看來你們並不清楚。”
“她在出國的那架飛機上，死了。”
這話既然是孟寧舟告訴她的，肯定這整件事就沒那麽簡單。
秦舒念微微一皺眉，轉頭看向傅廷琛。
傅廷琛的表情沒有秦舒念那麽豐富，隻是看著孟寧舟道：“我讓我的人護送她上了飛機，你的意思是她被人在飛機上謀殺了？”
孟寧舟沒有否認，隻是笑了笑，“我還可以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殺她的人，是國外的勢力。”
“傅先生以為，是讓你的人護送她上了飛機，但其實也是因為你的人，她才會被那些人盯上。”
孟寧舟的視線轉移到秦舒念的身上，“兜兜轉轉，她還是當了秦小姐你的替死鬼。”
“不過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他們殺錯了人，回去的時候一定會被發現端倪。”
“秦小姐以後在國內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太好過。”
傅廷琛冷著臉道：“我不會讓她出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