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祖孫三代帝王,其它的不提,就是這個審美相差太大。
康熙爺的審美恬淡,您的審美素雅,乾隆的審美瑰麗。
那是真瑰麗,恨不得把所有顏色和花紋在一個花瓶上畫的滿滿的,不留一絲縫隙,主打一個眼花繚亂,後世戲稱他是‘東北小碎花’風格,整一個暴發戶模樣,太俗。”
說完自己也被逗笑了。
彆說?還挺形象。
果然,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顧七七笑夠了,拉著四爺袖子一臉仰慕的讚美。
“您的審美是世界公認的一流。爺以後能不能給我單獨開一窯,設計一些瓶、碗、碟、罐之類的,我想帶回去,這可是我們華夏民族美學的巔峰之作。”
四爺被拍的猝不及防,開心不已,洋洋自得的大手一揮:“放心,肯定給你好好設計一批瓷器。”
顧七七也沒拍馬屁,說的全是真話,雍正的審美非常高級。
他喜歡用一些胭脂紅、祭紅、冬青、鬆石綠、珊瑚紅、秋葵綠、孔雀綠、灑藍這些不飽和色。
用現代話講就是莫蘭迪色或是馬卡龍色,而且大麵積留白,淡雅又充滿了無限想象,造詣很高。
顧七七是真高興,笑嘻嘻的上前給四爺捶了兩下肩,還止不住道謝。
“謝謝四爺,一切拜托了,辛苦您了,不急,要指揮官窯還得等,爺記在心裡就夠了。”
四爺噗呲一下就笑出了聲:“小滑頭!就直說隻要官窯不要民窯的唄!”
顧七七也大大方方承認:“那當然,有沒有官窯落款那可大不一樣,再說,官窯的工匠都是皇家禦用,工藝也代表著最高水準呀!”
四爺跟著點頭承認,確實。
今夜,他又度過了一個刺激的夜晚,心臟愈發強大,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忙了十幾天,真倦了。
兩人都沒再說什麼,轉瞬就陷入了黑甜。
四爺一大早起床時,難得有一瞬迷茫,隨即想起了顧七七的名言:“真是累成狗了。”
再抱怨也得起床,還暗自激勵自己:可不能懶惰,這是不對的,變好千難萬難,變壞隻需一出溜。
然後就神采奕奕的上朝去了,真是個能人。
四爺說話算話,沒過兩天就給顧七七又送來兩個嬤嬤。
據說對瓷器、木器、玉石、書畫、珠寶鑒賞非常精通。
顧七七眼睛都亮了,對待兩人十分尊重,這也算她師父了。
從此顧七七開啟了新的學習之路,好在是她感興趣的,也不算難,又有那麼多實物供她研究,成果自然喜人。
四爺又消失了幾天,顧七七猜他是開鋪子去了。
賺錢的事兒可耽擱不得。
四爺也派人給她傳了話,說是她娘家那邊已經送過現銀,暫時先彆做生意了。
顧七七聽話的不再插手。
隻要娘家不缺錢,她也算替原主儘孝了,其它的就不和原主娘家牽絆太深,畢竟這樣對雙方都好。
想必四爺也是這樣想的。
四爺本來就忙,再加上年底節日一個連一個,把四爺和福晉累夠嗆。
福晉從宮裡過個春節回來就病了,也不敢叫大夫,可憐見兒的。
年側福晉身子骨本來就弱,這麼折騰一回,人也倒下了。
還就壯實的李氏,啥事沒有,還有閒心跟後院格格們吹噓宮裡晚宴多氣派。
聽的顧七七都想翻白眼:“不就嘲笑她們格格位份低,進不了宮嗎,臭顯擺,哼!”
顧七七可是知道清朝宮裡的規矩有多大?
大雪天的跪個不停,能有個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