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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行軍路上,以一輛馬車為中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而在這輛馬車之前站著一襲紅衣飄逸的男子,銀色長發隨風微微晃動,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節銀色鐵鏈,鐵鏈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赤紅色。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銀色鐵鏈滑落,落在地上。
他英俊而白皙的臉上麵無表情,狹長的眼眸冷冽。
銀色鐵鏈的另一端勒著一個副將,正是這次挑起嘩變的幾個主要頭頭之一,剩下的幾個已經全部死在了他的鐵鏈之下。
在他們對麵,無數的士兵手持弓箭,對著南宮凜。
但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片恐慌,手抖著不敢射箭。
“靖安世子,是末將的錯,末將誤會你傷害了王爺,請世子網開一麵。”那將軍連忙道,“隻要你放了我,我讓他們停止射箭。不然就算世子你能躲開,你的親兵,也必然會射成刺蝟。”
南宮凜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握著銀色鐵鏈的手狠狠一抽,鐵鏈絞緊,瞬間把那個將軍絞死了。
噗!
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地。
而那些士兵們沒了人指揮,雖然都拿箭指著南宮凜,卻沒有人敢先射箭。
“誰敢動手?”南宮凜冷厲的聲音道。
無人敢話。
一個人,殺掉所有挑頭的將軍。
就這麽兩個時辰,倒在地上的五品以上的武將,已經超過了五十之數。
如果這些將軍還活著,始終指揮這些大軍,確實能把南宮凜圍困而死。但可惜,他們都撐不到那個時候。
這支軍隊裏還有隱藏的奸細,但是,凡是反對南宮凜的都已經死了。
沒人願意做出頭鳥。
商陸從馬車裏出來,道,“世子已經把王爺中毒之事上報皇上,也急招了禦醫入軍。你們所的謀害從何起?”
無人應答,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將領道,“有人,世子是想搶軍功。害了王爺,就能獲得主帥之權。”
“放屁!”商陸怒了,怒道,“我們世子就是搶軍功至於指揮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靖安侯軍才是大乾的精銳,真要搶軍功就直接調動靖安侯軍了,指揮你們能鎮壓景州暴亂?開玩笑,我們世子是軍神也不敢有這個把握。你們當景州暴亂就是已經長好的桃子,隻等你們過去摘吧?”
一幹士兵被他這句話氣的怒火翻湧。
靖安侯軍聲名在外,但是英王軍也是當之無愧的後起之秀。
“商陸神醫這句話有失偏頗。”那剛才話的將領又道。他叫項海清,二品武將,在軍中頗有些威望,深得皇甫琰信任。
商陸哼了一聲,“你們要是傷了世子分毫,那才叫謀逆。反正世子的折子已經傳到京城,不出三,京城那邊就會有聖旨傳過來。世子已經讓皇上增調援兵了。還搶奪兵權?不知道帶隊來的是哪路將軍,到時候,主帥之權就是他的。我們世子隻是來查案的。”
“這……”那些將領麵麵相覷。剛才被那些人挑撥,一時激憤包圍南宮凜,但是現在聽商陸的很有道理。
謊不可能。如果謊,援兵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幾後自見分曉。
南宮凜淡淡道,“打掃戰場,繼續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