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的手上還炸開了幾個血口子,嚇的他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皇帝麵沉如水。上等瓷器耐冷耐熱,這是最基本的。
每年冰窖裏不知道放著多少盛東西的瓷器,還沒聽說,受不住冷炸開的。
“凰廷是怎麽辦事的,竟然拿次等瓷器給聖上使用,還傷了龍體,罪大惡極,實在不可姑息!”謝尚書率步而出,怒道,“臣請求嚴查!”
“傷了龍體,罪不可恕,必須嚴查。”
“臣附議!”
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一一跟著附議,就連感覺不好的皇甫宸也無話可說。瓷器炸傷了皇帝,那負責弄這批瓷器的人,就是罪不可恕。
“傳朕口諭,此案,刑部、都察院和慎刑司,三司會審,連給朕用的東西都能出這樣的紕漏,凰廷真是太馬虎了。半個月之內要是查不出原因,你們這些人,就自己請辭吧。”皇帝臉色很差。
“臣惶恐。”
“退朝!”
慎刑司是凰廷二十四司之一,剛好是長公主管轄的六司之一。
皇帝當初命長公主去凰廷,指慎刑司歸她管理。
長公主那古板的性子,即便她真的和誰關係好,但出了紕漏,也絕不會徇私,秉公處理。
整個早朝,南宮凜都沒說話,靜靜看著這一幕發生。此時除了他和葉慕兮,沒有人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
消息傳到凰廷,凰廷上下都慌了。
“小姐,那藺掌宮一聽說皇帝被瓷器炸傷,兩眼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茗畫忍不住笑道,“真是膽小。”
葉慕兮隨手翻著麵前的一遝折子,悠然說道,“她能不怕嗎?龍體受傷,三司會審,這是要清查到底的意思。往小了說,她是欺君犯上,欺上瞞下,中飽私囊,這差不多已經夠死罪了。往大了說,她是謀害皇上,圖謀不軌,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
“還是小姐厲害,一個計謀就讓她玩完了。”茗畫高興說道。
葉慕兮擱下手中的折子,微微搖頭,“不是我厲害,是她太貪婪。貪就是原罪,你看我對付她簡單,其實是她自己找死。不過她所處的位置,就是替皇後撈錢,容不得她不貪。”
有把柄的人,才會掉進坑裏。就像對曲淩紗,葉慕兮何嚐不想動手。
但是對方沒有把柄,沒有漏洞,沒有弱點。所以葉慕兮動了皇後,給宸王準備了驚喜,就是沒對她下手。
不過,一旦宸王出事,她就無法置身事外。這未嚐,不是她的弱點。
宸王黨文有藺太師,武有昌榮王,外有神殿,內有皇後,那她就一個個地,將他們剪除。
藺秀蓮,隻是一個開始。
“但那杯子到底是怎麽炸開的啊?實在是太神奇了?”茗畫一臉佩服看著葉慕兮。
葉慕兮抿唇一笑,“知道裂紋釉嗎?”
茗畫搖搖頭,一臉懵呆。
“那是燒製瓷器的一種工藝。就像這個筆架。”葉慕兮隨手指了指桌上用來擱毛筆的青瓷筆架,說道,“這上麵的裂紋,就是裂紋釉。起裝飾之用。不過,裂紋釉需要掌握火候,要是掌握不好,裂出來的紋,就不好看,要是掌握的更不好,炸開也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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