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兮一直到現在都沒想好,怎麽對付蘭若仙,她就像一朵完美的白蓮花,令人無從下手。
這或者是一個突破口。
“你找錯人了。我沒法決定寂桃夭做什麽,更沒法決定寂無咎做什麽。”葉慕兮淡淡說道,“你說寂桃夭欺騙了宸王的感情,說她過分。但是,感情的事,一向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是寂桃夭騙皇甫宸,也是他自己願意被騙,心存一絲奢望。”
頓了頓,葉慕兮又說道,“你走吧,我和你,無話可談。”
“你再考慮一下?”曲淩紗放低了態度。
她當初背叛葉慕兮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也許冥冥之中,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沒什麽可考慮。你走吧。”葉慕兮並沒有惡語相向,但是語氣淡漠的,沒有絲毫情緒。
曲淩紗歎了口氣,“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
……
漠北的冬日格外寒冷,淩宜嫻也曾去過北疆,但這漠北草原比北疆,冷了數十倍。
自從來到汗庭,她就隻窩在帳篷裏,哪都不去。
上好的禦用銀炭燒的整間帳篷都暖洋洋的。
她穿著一襲貂皮襖裙,袖口用金銀絲繡著火焰的圖騰,翻領上鑲嵌著幾枚瑪瑙寶石,華貴又暖和。
曲淩紗還沒穿過這麽貴的衣衫。
穆北陵特意命裁縫,按照她的尺寸趕製,大小正合適。她向來素簡,不愛這麽華麗的東西,但是,架不住冷啊。
這衣衫,很是保暖。
“嘩。”
厚厚地氈子被人掀開,一臉冷漠的穆北陵走了進來。
漠北的冬日比中原漫長,小半年都下著雪。他的帽子肩上都落了雪花,曲淩紗習慣了他有空就過來“騷擾”,伸手拍了拍他肩上的落雪。
“你染上風寒,又要我給你配藥。”曲淩紗咕噥了一句。
穆北陵倒是任著她所為,一路從東海到漠北,雖然她是他的俘虜,但這一路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還從沒跟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以至於回到漠北,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時不時往她的帳篷跑。
曲淩紗也是一樣。
被脅迫和穆北陵在一起這麽久,莫名其妙竟然習以為常。穆北陵不是她的朋友,他是敵人,可,自己這俘虜的待遇,又好的過分。
除了被禁足,她的小日子,過的比草原貴族還好。
曲淩紗默默告誡自己,堅決抵製敵人的糖衣炮彈。
“葉慕兮給你的信。”穆北陵陰沉著臉,將一封書信遞給她。
曲淩紗頓時滿臉興奮,幾乎是搶過信封,“慕兮給我的信!太好了,我好想她。咦,這信封被拆過了?你已經看過了啊?你竟然偷看我的信!算了算了,你不截留,肯給我,我就很高興了。”
見她眉開眼笑,陰雲密布的穆北陵,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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