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折了。
淩宜嫻猝不及防撞入他的懷中,驚呼一聲。
“啊!”葉俊傑慘叫,額頭冷汗直冒,“痛痛痛,來人,快快快,打他……本少的手……斷了斷了……”
他身邊的幾個護衛和狐朋狗友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穆北陵隻用一隻手,一手抱著淩宜嫻,一邊將剩下那些人三拳兩腳全部收拾了。
“好大的膽子,你是誰,竟敢打本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爹可是禮部尚書,你完了,你死定了。”葉俊傑色厲內荏。
穆北陵嗤了一聲,“調戲民女,你倒是告訴你爹,我也看看,皇城裏麵大乾的律法,是什麽玩意。”
穆北陵不屑多說,摟著淩宜嫻繼續上樓。
淩宜嫻隻能感覺可惜。
為什麽遇到的是葉俊傑,要是遇見的是慕兮,哪怕是蕭大少也好啊。
蕭大少雖然紈絝,但絕對能夠看得出自己給他使的眼色不對勁,再三兩句話一暗示,就能……
算了,還是按照我自己原本的計劃傳遞消息。
“想傳遞消息,卻拋媚眼給瞎子看。你很失望嗎?蠢女醫。”穆北陵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淩宜嫻立即目不斜視,正正經經說道,“沒有。就他那腦子,我完全不抱希望。對了,你剛才打了葉俊傑,怕是鬧了事,咱們還看戲嗎?說不準要驚動官府了。”
“他不敢報官。眾目睽睽,調戲民女,他報官豈不是自找罪受。最多就是派些他的爪牙。要不是你要看戲,你以為他剛才還能活命?”穆北陵輕描淡寫說道。
淩宜嫻瞬間明白了。
敢情以這位的狠戾,折了手腕,都是網開一麵。
他剛才就想直接殺人。
隻是殺了葉俊傑,就沒法繼續聽戲了,這才沒有取他的性命。
因為她要聽戲,就饒了葉俊傑一命?
淩宜嫻心底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家夥,那麽狠辣,但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啊。
二人進了雅座,隨行的丫鬟將白雲糕擺在茶幾上。淩宜嫻隨手拎起一枚黑芝麻的白雲糕吃著,笑道,“聽聞這裏的龍井不錯,值得一喝。再報個菜名,咱們添兩個點心。”
不一會兒,梨園的管事就過來了。剛才穆北陵當眾毆打葉俊傑,梨園哪敢怠慢,立即派了一個八麵玲瓏的婦人過來接待。
“先來一壺龍井,聽聞是你們這兒的名茶。”淩宜嫻拿著點心單,點了兩個菜,突然故作詫異說道,“咦,你們這兒也有白雲糕。”
那婦人笑道,“這是當然。白雲糕是京城名吃,我們梨園哪能沒有。不過,小姐您帶來的這一盤,色香味俱全,還別出心裁的弄出了杏仁味兒的。妾身瞧著,倒是比我們這的廚子做的還好。怕是隻有朝凰書院,那些擅膳食的千金可以比了。”
“這還沒吃呢,哪能說色香味俱全,最多隻能說色香俱全。”淩宜嫻打趣了一句,隨手拎起一枚白雲糕遞給婦人,玩笑道,“您吃過了,下次見我的時候,再用這詞誇我吧。”
“姑娘真是個妙人,妾身謝謝了。”那婦人連忙捧起手帕接過。
淩宜嫻說道,“我們家爺不喜外人,麻煩你們盡快送茶和點心過來,其他不要打擾。”
“是。”那婦人一聽說這公子不喜外人,本還要吃一口再誇兩句,也不敢多說了,連忙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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