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立即高興地喵了一聲,開心的像個小傻子。
行宮的院子有一池流動的湖,湖水沿著曲曲折折的小徑,浚浚流向宮外,直通幽冥河。
三人站在湖邊,拿起玉簡,貼在眉心,銘刻心願。
端木香和魅兒磨蹭了一會兒,寫的有點慢。白空鏡倒是沒細想,隨手一寫。
彼此都默契地沒有問對方寫的什麽心願,三人將玉簡放入花燈芯裏,放入湖中。
三個小小的花燈沿著曲徑,飄向了院外,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今晚的幽冥河肯定很漂亮,一大片一大片五顏六色的河燈,想想就好美。”魅兒目送著花燈消失,笑道。
白空鏡看向她,“想看河燈,我派人送你去。”
他現在是端木古族的少主,隨便指派幾個高手保護魅兒沒問題。
對於她,他總是很溫柔,有求必應。當然魅兒極知道分寸,從來不會奢求。
“不去。”魅兒搖搖頭,乖乖地在他旁邊站著,“就在這裏。”
河燈很美,但是更想陪神醫大人。
她當初也是因為心底很想陪陪他,才這麽一路跟著他走到今日。
隻是魅兒覺得自己很沒用。
就算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努力想讓他開心,重新開始,甚至能接受端木香給他帶來新的生活,但魅兒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還是一片漆黑,冰冷又黯然。
她的陪伴,和新來的香香小姐,都沒能讓他心底好受一點,也沒有讓他暖和一點。
什麽都改變不了,她真的太沒用了。唯一能做的,還是留在這裏,靜靜地陪著他。
就像之前一樣。
“我也不想去,外麵太熱鬧,安靜一點也好。”端木香在白空鏡對麵坐下,從儲物戒取出一壇靈酒,道,“喝酒嗎?”
這個最難熬的夜晚,他應該需要酒吧。
若他要一場大醉,她就做那個陪他共醉的人。
其他的,她不會多問,也不想多想。
“這個喝起來沒有味道。”白空鏡扯了扯唇角,拎出一壇酒,擺在兩人麵前,“喝我的,不醉不休!”
神農釀。
因為他們都對普通的靈酒免疫,也隻有神農釀才會感覺到醉意。
端木香笑了笑,提起酒壇嘩啦啦往碗裏倒酒,端起一杯,“好啊,上次鬥酒未分勝負,這次我們繼續。”
“鬥酒沒有彩頭怎麽行。不如我們賭一把,誰要是輸了……”白空鏡也端起一碗酒,和她碰了一下。
神酒清冽,酒香甘醇。
“誰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端木香接過後半句,挑了挑眉,“敢賭嗎?”
白空鏡嘖了一聲,“沒問題。”
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端木香彎起唇角,也端酒飲盡。
魅兒小丫頭不會喝酒,便成了兩人的裁判。他們你來我往,一杯又一杯,喝到三更天,小丫頭已經困的打哈欠,兩人還醉眼朦朧地瞪著對方。
“哐當!”
終於,白空鏡搖搖晃晃,埋頭倒在桌上。
端木香的俏臉已經紅透,笑道,“我贏了。魅兒,記下我贏了。”
下一刻,她也哐當一聲,醉倒在桌上。困的迷迷糊糊的小丫頭,立即叫人來將他們各自抬回房間。院子裏隻剩下縈繞的酒香和紛紛揚揚的大雪,遮蓋了他們的腳印,覆蓋了花架上的青藤,遮蓋了不為人知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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