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巷子前方傳來一陣琴聲,一襲金衣長裙的女子抱琴淩空而來,琴聲錚錚,殺意凜然。
魔教教主,到了。
那黑衣人知道今日不可能得逞,轉身道,“撤!”
但後方卻是腳步聲簌簌,一群黑壓壓的鐵甲兵封住了去路,為首的紫袍男子,麵容冷酷。
秦王,也到了。
白鳳凰先看了一眼安然無恙地白麟,複而向著隔著一條巷子對麵的赫連燼望去。
他也正在看白麟。
幾乎和白鳳凰同一時間,抵達白麟麵前。
小團子今日被刺殺,險死還生,但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根本沒被嚇著,但是他看著匆匆趕來的親爹親娘,心情就像是偷吃了蕭師釀的花蜜酒一般甜。
以往在江湖中風雨飄零,和娘親被人追殺逃竄,心底不知多少次期盼親父能夠出現。
就像現在一樣。
於是小團子狡黠地偷看了白鳳凰一眼,突然一把攥住赫連燼的手,小嘴一撇,眼淚就要掉下來一般委屈,“爹爹,麟兒嚇壞了!”
赫連燼一張冰冷僵硬地臉,努力地扯起唇角擠出一抹艱難地笑,一把將他抱起來,哄道,“麟兒別怕,以後,我不會讓人再傷害你。”
“爹爹真好。”白麟奶聲奶氣笑道,“那娘親呢!”
赫連燼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語氣完全的寵溺,隻是那冷梆梆的聲音說這種溫情的話,還真是難得一見。“當然,保護你們母子,是我的責任。”
白鳳凰全程目瞪口呆,連剛剛要脫口而出的擔心詢問都憋回去了。
當年小團子被追殺,鮮血濺在臉上都沒哭,還小大人一般安慰自己,教內上下誰不知道,少主早熟聰穎,臨危不亂。
他怎麽可能被這點陣仗就嚇到?
明顯就是裝的。
這小家夥……腹黑狡詐,撒嬌耍賴,完全隨了他娘。白鳳凰今日才知,原來這我兒子其實還是像我的。
他平時那一板一眼的,隻是不跟自己耍賴而已。
白鳳凰這就有點吃醋了。
……
夜深,秦王城,大將軍薑府。
薑雷父子密謀。“爹,如今軍糧被劫一案尚未定論,秦王維護魔教,將此案一再擱置。明日,父親當著文武百官、七國使臣的麵質問,秦王就不能再裝聾作啞,必須處理。”薑宇陰聲說道
,“秦王如此不識好歹,三番五次拒絕我們薑家示好之意。那我們也不必再和他交好,不如轉投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