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咬著唇,看向燕少禦,“陛下何必為了我如此……這可是割皮……”
“你本來就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燕少禦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孤看見你如今模樣,十分難受。就當是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你沒有拒絕的選項。”
楚憐眼眶酸酸的,說不出話了。
就算是當年她的親兄,對她,也不曾有這麽好過。
“別傻站著了,天冷,衣衫穿好。”燕少禦抿唇,背過(身shen笑道。
楚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衣衫不整。
趕緊紅著臉穿衣衫。
……
當天夜晚,燕少禦便被割了一塊皮,後背敷上藥,綁著嚴嚴實實的繃帶,隻能趴著。
在傷口愈合之前,都無法動彈。
楚憐心疼的直掉眼淚。
她無法拒絕,燕少禦根本不給她選擇,就算她再不甘願,也隻能接受。
顏姑倒是說到做到。
得到燕少禦的皮後,便立即給她準備了幾桶藥浴,泡(身shen體。
還有特製的藥膏,每天在她臉上塗上一層厚厚的“綠色淤泥”。
效果十分明顯。
幾乎是以(肉rou眼可見的速度,傷疤一天天變淺。
……
三個月後,隆冬時節。
大雪皚皚,但是醫仙穀裏,依舊四季如(春。白鳳凰和赫連燼已經在這裏住了大半年,遍觀群書。
兩人每(日ri便是讀書養花,互相探討醫術。若不是赫連燼(身shen患絕症,倒像是隱居了一般清閑自在。
這裏的書,都被他們看完了。兩人打算去秦國和小團子吃了年夜飯,便去遊曆天下,四處尋醫。
但半月前收到楚憐的來信,他們要來送一送。
這一走,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了。
燕宮禦車,停在了山穀。
楚憐從馬車裏下來,淺笑道,“來的路上,給姐姐置辦了一些襖裙和大氅。外麵可冷了,姐姐畏寒,可要注意(身shen體。”
“憐兒真體貼。這一晃數(日ri未見,你好像消減不少。”白鳳凰迎上前。
楚憐抿唇一笑,輕輕取下了鬥笠。
她以前從不摘下,白鳳凰一愣,怎麽突然就……
下一刻,便愣住了。
那醜陋猙獰的傷疤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張清秀的臉。沒有多麽驚豔漂亮,但卻幹幹淨淨,看的十分舒服。
“憐兒你的臉……哇!太好了!這麽好的消息,怎麽不早點告訴我!真是太好了!”白鳳凰大喜過望,開心地拉著楚憐晃了晃。
馬車裏傳來燕少禦炫耀的聲音,“孤厲害吧。憐兒的臉,都是孤的功勞。”
說著,他在兩個侍衛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嗬。”白鳳凰冷笑一聲,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憐兒的臉,都是你造的孽啊?你現在最多隻算是將功贖罪。”
燕少禦一噎,不說話了。他當然心知肚明。
“姐姐,這一次真的多虧陛下。若不是陛下割皮相救,我怕是永遠也不能恢複容貌。”楚憐立即幫燕少禦說話,淺笑道,“我這不是想給姐姐一個驚喜嗎?也是半月前才堪堪痊愈,你傳書要走,我們便直接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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