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禦故作瀟灑說道,“唉,可惜你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卻連龍椅都沒坐上一天。戰國諸侯爭雄,最終還是我一個人賺了。放心,以後兩國相交,一定幫你多照顧你兒子。”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赫連燼薄唇微挑,鼓勵說道,“你多努力。”
燕少禦:……
這種作壁上觀的態度,好像坐龍椅才是辛苦活?
……
秦武元年冬,臘月三十,大秦帝都。
華麗的宮苑深處,燈火通明,滿滿一桌豐盛的美味佳肴,菜香四溢。貼著大紅色剪紙的宮窗上映照出一雙雙身影,歡聲笑語驚擾院子裏過冬的燕雀,嘰嘰喳喳更是熱鬧。
大雪紛紛,而宮殿裏,一片溫暖。
“還以為你們趕不回來了,沒想到竟然今早趕到。來的最遲,必須要罰一杯。”花景璃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酒杯笑道。
白鳳凰和赫連燼相視一眼,同時舉起酒杯,輕輕一碰,便飲盡了。
“罰酒都這麽甜膩,哎喲喂,肉不肉麻啊教主?”花景璃故意打了一個寒噤,揶揄道。
白鳳凰輕瞥了他一眼,“論起肉麻,我想想某人追花魁的時候,好像賦詩一首,那詩才叫酸,怎麽說來著……”
“咳咳咳……”花景璃劇烈咳嗽,打斷白鳳凰,嗆的滿臉通紅,“教主和秦帝真是般配,宛若璧人,那什麽珠聯璧合,我先幹為敬!”
白鳳凰薄唇勾起。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趙纖靈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公子還會作詩?”
“不不不!不會!”花景璃趕緊否認,“那酸詩都是我找那些讀書人買的,你知道,我沒這個水準。”
趙纖靈捂嘴輕笑。
花景璃隻想把自己嘴巴封上。看你多嘴!
這大半年,白鳳凰和赫連燼都不在,朝政辛苦蕭洛衣和凰廷女官,兩口子推杯換盞完,一一感謝。
白麟氣鼓鼓道:
“怎麽就謝他們,不謝我?”
白鳳凰失笑,“對,最辛苦的是我們家小太子。太子還小,不能飲酒,請你吃冰糖葫蘆好不好?”
“哼,我現在可是大秦的攝政太子,哪是隨便一根冰糖葫蘆的就能收買的。”白麟昂起頭,一臉傲嬌,偷偷看了一眼爹娘,補充道,“起碼要五根!”
赫連燼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冰冷的薄唇也彎起弧度,“好。”
“陛下,娘娘,臣有一事失職。薛清淺跑了。”蕭洛衣拱手稟報說道,“有一個江湖高手,買通監牢獄卒,將她劫走。臣等已經尋找三個月,未果。”
白鳳凰一愣,沒想到薛清淺福大命大,竟然被人救走了。
“沒事。找不到就算了,以後監牢加強防禦。”白鳳凰擺擺手。心裏有一種預感,這女人若是冥頑不靈,將來自會再見。
花景璃歎氣說道,“我也有一個壞消息。我們去了一趟東海,雲亦城殘部就在海雲郡國,毒娘子也在裏麵,但王宮守衛嚴密,單槍匹馬根本進不去。秦國不靠海,故而沒有水軍,再加上海雲遙遠,又有暗礁迷陣,想要強攻也不可能。”
“臣已經和太子殿下商議,從明年開始訓練水師。五年後,也許能派一支艦隊去海雲郡。但能不能強攻救回毒娘子,不能保證。”蕭洛衣道。
白鳳凰歎了一口氣,“先做準備吧,做最壞的打算。雲亦城一直沒有對蔻兒動手,她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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