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在她身後開口道:“說白了你隻是想要征服我。”
“你征服了一座彆人難以征服的山峰,這會讓你的內心得到滿足和快感,但是這座山是什麼樣子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你隻是想要那個結果。”
沈清翎步步緊逼。
他走到她身邊,語氣冷得像冰。
“阮明意,你看似在感情裡主動熱情,但你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對方,三分鐘熱度就消散了。”“你隻是需要有一個人讓你釋放感情,那個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彆人,你並不是非我不可。”
“當你在那個人身上的新鮮感過去了,那個讓你釋放感情的容器就會被你毫不留情地拋棄。”
“承認吧,你根本就不愛任何人,對我這個人更是連喜歡都談不上。”
阮明意感覺自己被沈清翎看透了。
他的話傷到了她,即便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也不願意承認。
女人轉過身抬眼看向他,第一次露出了她真實的一麵。
阮明意勾起一個輕佻的笑:“這個世界上有誰是非誰不可嗎?在一起的時候就享受在一起的樂趣,為什麼要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是我和一個人在一起要的就是非你不可。”
阮明意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執著。
真摯的、天真的、動人的執著。
她愣了一下,是啊,沈清翎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少年對待感情有著彆樣的執著。
他潔身自好從不亂來,高嶺之花的稱號也是由此而來。
隻有到了這一刻阮明意才明白沈清翎真的不是和她玩一玩的人。
“沈清翎,我該怎麼說你呢,說你傻吧你又把我看得那麼透,說你聰明呢你卻天真地相信愛情。”
“阮明意,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的,你認為不存在的東西就不存在嗎?”
“隻是你認為存在吧,你這樣的蠢貨一定會被女人騙。”
“當我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被騙也心甘情願。”
阮明意怎麼也沒想到沈清翎竟然是個在感情裡這麼固執的人。
這份固執卻又那樣乾淨澄澈。
就像他的雙眼一樣。
清醒清冽的冰雪,乾淨透徹,動人心弦。
阮明意彆開眼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再也不會來騷擾你,就這樣吧。”
不等沈清翎回複,她幾乎像是逃離一樣地跑開了。
花和禮物撒了一地。
周圍的群眾都在竊竊私語。
大家都說阮明意求愛被拒,沈清翎狠狠傷了她的心,阮明意這才崩潰離開。
沈清翎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禮物盒,蹲下來將禮物撿了起來。
低頭的少年勾起了唇。
他分明聽到了係統的播報聲,阮明意對他漲了5點心動值。
嘴上說著沈清翎愚不可及,說她不相信愛情。
其實是她渴望又得不到而已。
阮明意向來是一個在感情裡極端的人,她要的就是極致到極端的愛。
沈清翎在感情裡的這份孤傲固執反倒讓她真正的開始正視彼此。
——她一定會愛上沈清翎。
他是她生命裡唯一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