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鴆怎麼可能會愛上男人,是他想太多。
沈清翎在書房裡陪著小年玩了會兒,又教小年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小年大名叫謝懷年。
沈清翎握著謝懷年的手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謝懷年卻並不專心,一雙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沈清翎。
“怎麼了小年?”
“哥哥,你會經常來看我嗎?”
“會。”
“那哥哥會一直陪著我嗎?”
謝懷年簡直是縮小的男版林星眠。
聽到這句話沈清翎的第一反應也是想起了眠眠。
沈清翎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會。”
好像每一個接近他的人都會對他抱有期待。
南宴和南鴆透過窗戶看著書房裡的兩人。
他對待小年時格外有耐心,很溫柔。
沈清翎這個人身上有種奇妙的魔力,讓人覺得安心可靠。
南宴看得出來沈清翎對小年是真心的好。
南宴:“他倒是對那小崽子很好。”
南鴆聽出來南宴似乎有點羨慕,她笑著道:“怎麼,你羨慕了?”
南宴抿了抿唇冷笑一聲:“有什麼好羨慕的,顧亦瑾遲早讓他吃到苦頭,到時候他可就沒有這樣的善心了。”
“人都是會變的,母親,我不信沈清翎能永遠保持這份善良乾淨,進了顧家這樣的地方,被汙染隻是遲早的事。”
顧亦瑾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南宴有時候陰暗地想,如果沈清翎變得麵目全非,謝懷年會不會變成另一個自己。
南鴆卻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他不會。”
南宴意外地問道:“為什麼?”
“你想想,他和顧亦瑾都是顧家的孩子,一個錦衣玉食地長大,一個在孤兒院長大,即便知道了自己身世他也不怨恨任何人。”
“我們給他機會除掉顧亦瑾他也不接受,這樣的人……不會變的。”
這時候管家忽然來了,說外麵來了一位客人。
南家很少有不請自來的客人。
南鴆抬眼問道:“誰?”
“盛家的大小姐盛墨。”
管家對盛墨的印象還停留在從前。
南鴆挑眉:“她怎麼來了,還是在這種時候……”
南宴:“怕不是為了沈清翎來的。”
南鴆:“可她怎麼會知道沈清翎的行蹤。”
南宴:“難不成她還派人跟蹤沈清翎?”
南鴆勾唇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是她做的出來的事。”
盛家的人都不正常,說起來也沒比他們南家的人好到哪去。
南宴:“那我們要不要見她?”
南鴆:“當然是……”
“——不見。”
她為什麼要見她呢,明知道盛墨是奔著沈清翎來的,她可不想讓兩人見麵。
門外的盛墨聽到管家的回複微微一笑。
不見她嗎?
那她隻能用點非常手段了。
今天她非見到沈清翎不可。
盛墨打了個電話。
“去把南家鑫源港口的倉庫給我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