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本以為,他爹梁寬來了,他馬上就可以報仇。
可萬萬想不到,他爹梁寬,竟然直接就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爹……”
梁君再一次手腳並用,爬到了梁寬的麵前,可這一次,不等他伸手抱住梁寬的大腿,梁寬便一腳將他踢到了楚風的麵前。
“風少,這孽障算計你,害你,死不足惜,任憑你處置!”梁寬對楚風說道。
他看著楚風,眼裡滿是不解之色,這麼年輕的小子,竟然會是丹神子的師弟,而且還是張宏的救命恩人。
但不管他想不想的通,他都必須要將態度擺出來!
就在這時。
丹神子,張宏,還有劉越也到了。
“師尊……”
那跟梁君一樣,被楚風吞噬了神力與生命力,隻剩下一口氣吊著的鄺長風,見到丹神子後,也仿佛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梁寬不管梁君,怎麼回事,鄺長風想不明白。
但他相信,丹神子一定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他鄺家先祖,對丹神子有恩,尤其是他鄺家遭了大劫,現在就剩他一根獨苗,丹神子是一個極重感情,也很重名聲的人,絕對不會不管他。
鄺長風如同梁君那般,手腳並用的來到了丹神子麵前,哭喊道:“啟稟師尊,弟子淪落到現在這般淒慘境地,都是被這個風少所害……”
“還請師尊為我報仇!”
丹神子看到楚風沒事,已經鬆了一口氣,他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鄺長風,冷喝道:“孽障,竟敢勾結外人,害你師叔,你這條爛命,死有餘辜!”
鄺長風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他道:“師尊……什麼師叔……我不知道……誰是我的師叔?我怎麼敢害我師叔……”
丹神子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一揮,便將這鄺長風掀飛了出去,使得鄺長風重重的摔在楚風的腳下。
“師弟,這鄺家祖上,對我是有恩情,但這些年來,我傳授這孽徒煉丹術,數次幫這孽徒解決麻煩,他鄺家對我的恩情,我早已還完。”
“所以你不必顧及我的感受,要殺要剮都可!”丹神子對楚風說道。
這一刻。
鄺長風與梁君,兩人的腦袋都嗡嗡作響,仿佛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
這個風少……
他通過丹神子的考驗後,的確沒有拜丹神子為師……
但……
丹神子是他的師兄!
他跟丹神子竟然是同輩!
這一刻,兩人的內心,生出無儘懊悔。
倘若他們知道是這麼回事,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
“師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風少……風爺爺……我也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鄺長風這混蛋慫恿我的……我其實真的不想害你……”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要報複我師叔,威逼利誘我,我才上了你的當,犯下此等大錯……還請師叔明鑒,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一心侍奉師叔左右,給師叔當牛做馬……”
“風爺爺,我也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兩人跪在楚風麵前,用力的磕頭。
楚風看著他們兩人,神色冰冷,道:“看在師兄與梁城主的麵子上……”
聽到這話,鄺長風與梁君,都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神情顯得激動起來!
“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楚風下一句話,便徹底斷了他們的希望!
一掌拍打而出!
兩人瞬息之間,徹底斃命!
梁寬看著梁君的屍體,神色複雜。
張宏忽然說道:“梁城主莫非是心疼了?”
梁寬急忙收回視線,搖頭道:“如此孽障,乃我梁家之恥,留著也遲早會釀出更大的災禍來,我還得多謝風少,幫了我們梁家清理門戶。”
“風少,雖然梁君已死,但他之前犯下的過錯,給你造成的困擾這是事實,這是我的一份心意,給你賠禮道歉。”
說話間,梁寬走到了楚風麵前,他的雙手捧著一個小小的煉丹爐。
“風少是丹神子大師的師弟,想必也一定是一位厲害的煉丹師,這煉丹爐乃是我此前機緣巧合得到,乃神耀極品之物,希望風少莫要嫌棄,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梁某內心難安啊……”
神耀極品的煉丹爐,就算對於梁寬這個第五墟城的城主來說,也是極為貴重的寶物了。
此物原本是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得來,本想給他兒子梁君的,可現在梁君已經死了,若能拿來解開楚風心中的芥蒂,他便覺得物有所值了!
楚風看向丹神子。
丹神子並未表態。
意思很明顯,楚風要是覺得可以算了,那就算了。
楚風若是覺得此事還沒完,那也無所謂,第五墟城的城主罷了,他丹神子還不放在眼裡。
“梁君算計我一事,既然與梁城主無關,而且梁君已經為此付出了性命,那便塵歸塵,土歸土,以後不必再提了。”楚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