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生宣跟雨化田便已來到了景華殿之中:“陛下。”
剛才在路上。
曹正淳已是將張祜的事情告知韓生宣跟雨化田,不同於曹正淳不善於心計,他們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甚至轉瞬之間就已有了數種辦法拿捏張祜。
這就是春秋大魔頭跟西廠督主的含金量。
沈楠看著兩人的表情就知曉他們的想法:“張祜這邊暫且不要多管,讓他多做一些美夢,等他真正沒有任何退路的時候,亦是將他價值榨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們再行將其拿捏,若是能夠收下了自是最好。”
韓生宣跟雨化田皆是收斂心思:“諾。”
沈楠頷首:“韓生宣,你去找劉忠,告訴他張祜將他是佛門內應的事情已經捅出來了,佛門雖算是大奉顯教,但此事終究也是謀逆之事,叫他自請外放去川州監軍,監視憐生教的異動,若是此事做的好,日後朕可允許他回京。”
不同於憐生教的名聲,佛門的名聲可要比憐生教好的多。
哪怕當初佛門做過一些有意建立地上佛國的事情,可在明麵上他們對於帝王是極為尊重的,因而劉忠為佛門內應這件事,僅僅隻是犯了忌諱,卻還談不上什麼死罪,更何況沈楠這次說的也足夠直白,這是明確是告訴佛門,讓他們幫忙對付憐生教,以劉忠跟佛門高人的聰慧,自是能夠領會其中意思的。
利用有時候並非需要暗中進行,而是可以直言不諱。
沈楠這話亦是說的直白。
韓生宣自是知曉如何做事:“奴婢遵旨。”
沈楠看向一側的雨化田:“西廠的組建可遇到什麼問題?”
雨化田毫不猶豫的說道:“暫時並未遇到任何問題,韓軒亦是極為配合,臣如今已從淨軍之中挑選了三十人,亦是有五名葵花衛協助,隻不過要想將西廠徹底鋪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屆時或許需要陛下的幫助。”
西廠的組建自然不是一日之功。
沈楠也隻是提前走一步棋子而已:“法家不是說要送三柄法器予朕?”
“朕此次便索要三枚耳聞珠賜予你。”
“你在去韓生宣那裡領五十萬白銀作為經費。”
“一個月之內,朕要看到足夠的成果。”
以西廠督主雨化田的手腕,一個月的時間應當是足夠將西廠初步鋪設開來,儘管還做不到那種聞名天下的惡犬地步,但最起碼的情報網絡當是能夠鋪開的。
這也是沈楠賜予他耳聞珠跟五十萬白銀的用處。
“奴婢領命....”
“你們都去做事吧。”沈楠抬手將玄日神弓跟至剛硬功拿起來,而後對著曹正淳說道:“讓張角來演武場....”
“諾。”
......
一刻鐘後。
司禮監的偏殿內。
劉忠臉色難堪的看著韓生宣:“陛下的意思我已知曉了,明日我便自請前往川州監軍,有關憐生教的事情,我亦會如實稟報佛門。”
他這話一出來就等同於直接攤牌了。
偏偏劉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甚至都無法怨恨沈楠,隻是將一切歸根於張祜的不講道義,不過說實話本來陛下登基後,局勢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劉忠也是想要私下聯絡佛門準備看看如何應對的。
隻是沒想到還沒等他動手,張祜就率先出招。
這讓劉忠內心是當真複雜至極,既是苦惱憤恨、亦是欣喜,苦惱憤恨自是因為自己辛苦經營數十年的地位徹底沒了,欣喜則是陛下對佛門的態度。
讓劉忠隱隱有些覺得佛門當會因此大興!
這也是張祜跟劉忠的不同,憐生教跟張祜的關係更多是互相利用,劉忠此人看似更加溫和,實則他卻是正兒八經被佛門洗腦的人,亦是內心隻忠誠於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