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啊!!!”
張祜房屋之中傳來打砸碎裂的聲音,更似是隱隱有低吼咆哮的聲音傳來。
門口數十名義子卻是根本不敢做聲。
昨日張祜歸來後就對著自己的義子說出了自己打算外放川州的想法,更是對他們叮囑了很多事情,還說出往後司禮監就是韓生宣做主了,讓他們好生侍奉。
這些義子固然是因為失了張祜這個靠山而惶恐,更是對韓生宣這個掌印畏懼的厲害,不過他們心中也有些慶幸,不管怎麼說這一茬算是熬過去了。
接下來隻要伺候好韓生宣,他們未必不能更進一步。
隻是還沒等他們準備做什麼。
今日就聽得劉忠自請外放川州擔任監軍的消息傳來。
而後便是這般模樣了。
諸多宦官左右看看,最終也沒人敢走進房屋,隻是一個個低垂著頭。
屋內。
張祜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眼眸之中更是濃鬱至極的怨憤:“我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陛下、劉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到底要我怎麼做!”
“尤其是那劉忠!真以為陛下能信任佛門!!!”
張祜畢竟是執掌宦官數十年的人。
更是宮內沉浮數十載。
今日這件事一出來,張祜就知道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偏偏他還沒辦法對陛下說半點,這不止是因為沈楠的實力將他死死壓著,就拿道理來說他也是不占理的,誰讓他昨日在那瘋狂演戲,演的自己都信了。
哪怕張祜找上門,陛下也隻需一句就能將他說的無法反駁。
“陛下當真是不同以往啊....”張祜暴怒過後反而是愈發冷靜起來,他也恢複了往日宦官大總管的姿態:“登基不過這點時間就已是遠超先帝,乃至明崇帝!”
他現在根本不敢將沈楠當做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君王看待。
也愈發感受到陛下的深不可測,不僅僅隻是實力底蘊,便是性情也是如此。
此次張祜算是徹底栽了。
司禮監的權柄已經不用多想了。
既然張祜昨日將那些話說出來,往後司禮監自是韓生宣說了算。
他能做的選擇隻是歸順陛下,或是在被幽禁在這深宮之中。
“嗬嗬...咱家最多就是給陛下當狗,劉忠...嗬。”
張祜陰冷的笑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而且以陛下表現出來的底蘊跟性情。
張祜也不是不能投靠陛下,畢竟他跟憐生教的關係更多是互利互為。
憐生教內也沒什麼恩情之類的說法,更多則是強者為尊,互相利用罷了。
既是如此。
給誰當狗不是當狗。
隻要陛下能夠解決憐生入夢,張祜還真巴不得給陛下當狗。
劉忠卻是沒有這種希望。
此次看似是劉忠占了大便宜,實則他必然會死的極慘!
正當張祜將思路捋清楚,準備如何能夠真正的投誠陛下、取得信任的時候。
一個陰冷的聲音卻是響起:“給陛下當狗?”
“你還不夠資格。”
一襲大紅袍的韓生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屋之中,不同於張祜那種陰冷森然的感覺,韓生宣的陰冷更多則是那種血腥味太過濃鬱的陰冷,似是無常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