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不方便去清和宮跟那群道士說什麼。
今日既是召喚出清微道長,他就可以謀劃下清和宮了。
曹正淳在聽到後,他有些為難的說道:“陛下...若是這般做的話,隻怕內帑的銀兩很難支撐三個月,招募七萬精銳的安家費就已是去了不少,今日裁軍又是一大筆開銷,往後還有各種軍備的開銷..哪怕有天師出麵跟天工院溝通,可天工院也不可能次次白送吧?”
天工院自然不可能這麼做。
但這些銀兩卻是有人願意送過來的。
沈楠失笑的看著曹正淳:“看來讓你管錢財倒是管對了,隻是銀兩的事情又何須擔心,那些武將勳貴吃了大奉八百年的軍餉,也該吐出來了。”
“你瞧,這不是人來了?”
他目光看向校場外一個錦衣少年。
此人正是楚國公等人派遣過來的人,彆看那些國公一個個都說要出麵跟陛下談,可是真讓他們出麵卻是一個都不敢,生怕陛下將他們也殺了。
因而乾脆就派出了一個國公的嫡子。
這人的身份雖是有些不夠格跟陛下對話,但隻是傳個信還是勉強夠的。
曹正淳、陳芝豹的目光亦是看了過去。
就在眾人注視之中,那錦衣少年戰戰兢兢的走過來,跪在沈楠的麵前,聲音帶著一絲顫音:“陛下...這是家父給您的書信。”
沈楠並未接信,隻是淡然說道:“你爹是誰。”
錦衣少年吞咽了下口水:“楚國公陳立。”
沈楠失笑起來,他沒想到武將勳貴居然將楚國公的嫡子送過來。
這是什麼覺得楚國公好歹有個與國同休的底牌,不怕出問題。
還是打算送個楚國公嫡子給陛下隨意出氣?
不過沈楠也沒興趣跟這種小人物計較,他從曹正淳手中接過書信,看也不看就隨手將其撕掉說道:“讓楚國公、燕國公、路國公來見朕。”
錦衣少年見狀便是惶恐的跪伏在地上。
沈楠見狀擺了擺手。
曹正淳宛若拎著小雞一般將其拎走。
陳芝豹走過來低聲說道:“隻怕這些人還沒徹底死心。”
沈楠頷首:“若是死心,就不該是派遣一個嫡子過來,而是諸位國公攜武將勳貴親至,他們還是太要臉了,隻是這臉,朕如何能給?”
係統的任務雖是收攏赤龍十衛就已完成。
但沈楠卻也沒打算放過武將勳貴,他更是沒打算回帝都見這些老家夥。
而是打算就待在這裡等待裁軍重組結束,如此也能讓那些人好好想想。
亦是能夠讓他們更加惶恐一些。
為帝者,不怒的時候才是最為令人悚然的。
因為誰都不知道帝王接下來會做什麼。
沈楠便是走的這一步,他看向帝都方向:“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什麼底牌,儒家那些人會不會趁此機會做什麼?!”
說實話召喚清微之前。
沈楠或許還要擔心一二,他們會不會將陳太後拉出來監國限製帝王,但如今卻是根本不在乎,反而很期待武將勳貴、儒家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