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名鎮魔司之人出動,府城世家鄉紳官吏儘數捉拿抄家。
這般大動靜自是瞞不住人的。
事實上,早在袁天罡鎮殺屠赦的時候。
城外的劉忠以及佛門之人就已察覺到了府城的動靜。
緊隨其後的各種消息則讓他們為之驚異。
劉忠跟佛門金剛寺的主持法戾倒是知曉陛下的一些布局,隻是未曾想陛下的布局這般龐大,更是沒想到川州府城還有袁天罡這尊道家十一境的道君在。
“川州算是徹底落入陛下的掌控了。”
劉忠說話的時候,滿臉皆是感慨,雖說在皇宮他已是見識過沈楠的手段,可相較於清繳禦馬監的手段,如今這般清洗整個川州府城方才是真正的大手筆。
隻是露麵的高手就已有十一境的袁天罡以及雨化田等諸多高手。
更有雲舒、柳三妍、雨化田這些暗棋。
而在其他地方。
劉忠亦是知曉還有張角這尊十境道家天人以及即將趕來的拓跋菩薩、陳芝豹。
在劉忠身側雙手合十、體有金光散發的老僧亦是說道:“陛下的手段的確是超乎尋常,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佛門又將如何?”
他看向劉忠,眼眸閃過一絲不滿。
按照佛門原本的計劃,川州憐生教的禍亂必然是要開始的。
而在局勢為之動蕩的時候,佛門也會派遣大量的高手入駐川州,順勢吸收教徒的同時,亦是要向陛下表達誠意,甚至是借此得到一些承諾。
可如今的局麵又是什麼?
他們佛門還尚未出手,局麵就已平定下來。
憐生教彆說掀起什麼禍亂,在袁天罡等人的出手之下,憐生教能夠活下來多少人都是一個問題。
川州官場、世家也將迎來大清洗,渾濁的局麵瞬間變得乾淨!
這一切看似很好,可問題是他們佛門沒有得到半點好處不說。
此前跟憐生教的交手之中。
佛門還死了三尊四品層次的高手。
劉忠臉色一僵,他低聲說道:“誰也無法預料到陛下手段會如此淩厲,布局又是如此之深,此次我們佛門雖是沒有得到太大的好處,可接下來清洗憐生教的教徒不還是需要我們出手?我亦還是川州的監軍。”
“監軍?”
法戾冷笑一聲:“你這個監軍隻怕馬上就被架空了吧?”
川州監軍的確是權柄極大。
可問題是劉忠來川州這麼久,他能監誰!
川州營兵根本不買賬也就算了,就連親衛營的雲舒都能隨意調兵去府城。
劉忠這個監軍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更不要說陳芝豹跟拓跋菩薩所率領的大軍即將抵達。
到時候劉忠難不成還敢去監軍赤龍騎、明王重甲兵?!
他若有這種膽子跟實力。
也不會被發配到川州來!
就算是金剛寺的主持法戾如今也算看出了劉忠的尷尬地位。
法戾收斂內心的暴戾。
他麵色重新恢複溫和:“隨我去見見這位新任鎮魔司統帥。”
佛門既是出力了,那麼此次必然是要得到一些好處的。
至於說此前的謀劃,既是失敗,那麼也無須再提。
佛門已是隱忍了這麼多年,他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時局再度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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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劉忠跟法戾看清局勢的時候。
剛剛邁入川州地界的楊柯亦是徹底看清了局勢。
他眉頭緊皺的靠在一處樹蔭下乘涼。
而在楊柯身側則是數名青衫打扮的儒士,這些儒士看起來年齡都不算大,最多也就是三十歲的模樣。
可卻是寒門儒家這一代的中流砥柱,皆為三品、二品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