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激昂的戰鼓聲響徹整個都城要塞。
隻是無論城牆上的神臂弩,還是川州營兵皆是未動。
這不止是因為公孫徹等人並未下令,更是因為遠處那雄壯的畫麵。
席卷蒼穹的滔天血氣迎麵撲來,將天空都染成妖異的紅色。
而在其下方。
則是五千明王重甲兵為首、一萬玄鳥衛壓後的巍峨軍陣。
其兵戈煞氣之強盛,氣勢之淩厲。
足矣讓都城要塞這些營兵為之駭然,他們還未曾見過這般兵戈煞氣衝霄的軍隊。
尤其是那明晃晃的黑金大奉龍旗大纛,更是讓人不敢動彈。
龍旗大纛至!
所代表的便是大奉帝王本身。
哪怕川州營兵往日在川州肆意妄為,甚至有些將領對陛下也是不以為然,可在明麵上川州依舊還是大奉的川州,他們這些營兵也是大奉的兵!
誰敢對大奉龍旗動手?!
就算是公孫徹此前揚言要行什麼聚眾嘯營逼迫陳芝豹的事情,可在拓跋菩薩那滔天血氣襲來後,他也隻能是乖乖的率領一眾武將於都城要塞城門迎接。
“這般血氣....”
雷祇看著遠處的拓跋菩薩,他亦是心悸不已。
哪怕是遙隔十多裡的距離,拓跋菩薩那種無敵睥睨的武道神意亦是將能夠清晰的覆壓而來,尤其是伴隨著明王重甲兵跟玄鳥衛的不斷迫近,那種威勢愈發濃鬱。
甚至是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在場的武將之中,有不少人都將拓跋菩薩跟雷祇、公孫徹兩位統領對比。
可是無論對比。
他們都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兩位統帥往日的威勢,在拓跋菩薩麵前就好似是螢火跟皓月的區彆,尤其是此前公孫徹那衝霄而起的血氣狼煙,在拓跋菩薩的血氣狼煙之下,更是顯得好似的小煙囪一般可笑。
兵家武神跟兵家天人固然隻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但這兩者卻是宛若雲泥之彆。
更何況....
公孫徹還隻是能算是勉強邁入兵家天人的門檻,他所依仗的也更多是這些年川州世家鄉紳的供養,以無數的丹藥、血補,再加上他那還不錯的資質,硬生生的砸出的一個兵家十境天人,論實力還不如雷祇這種真正戰場廝殺出來的。
轟!
轟!
轟!
伴隨著明王重甲兵跟玄鳥衛愈發接近,所有人都愈發清晰的感受到這支軍隊的凶悍,儘管其中不少人的兵戈煞氣還有些稚嫩,可是在這軍陣、在拓跋菩薩的煞氣勾連之下,這些人皆是眼眸冷冽,一舉一動都帶著睥睨悍勇的姿態。
“這支軍隊當真是裁撤赤龍十衛後,短短一個月時間重組出來的?”
“不可能吧...”
“聽聞陛下在裁撤赤龍十衛之前,就擁有三千明王重甲兵,想來最前方的那些重甲兵便是明王重甲兵,而後那些當是從赤龍十衛之中優中選優,選拔出來的。”
“就算是有老兵帶著,這般練兵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不少將領皆是低聲議論起來。
儘管此前就得知陳芝豹率領赤龍騎一夜連破七座營兵的瘋狂事跡,可那種戰績在他們看來更多還是陳芝豹的舉動太過瘋狂,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赤龍騎的戰力也未免有多強,甚至就算是吹噓過分的明王重甲兵跟玄鳥、羽林三衛也未必有多強。
畢竟他們都是軍中將領,自是知曉練出一支精兵有多難。
就赤龍十衛那種底子。
哪怕有拓跋菩薩跟陳芝豹這兩尊悍將整頓,一個月的時間又能練出什麼?
可在看見明王重甲兵跟玄鳥衛的姿態後,他們皆是麵露驚異。
也就在眾將低聲議論的時候。
那散發著兵戈鐵血之意的軍隊已然停在都城要塞三裡之外。
拓跋菩薩抬手命令軍隊原地待命。
他本人則是一步步的朝著都城要塞城門走去。
拓跋菩薩行走之間,眼眸漠然,完全無視城頭上一百多座神臂弩,更是將雷祇、公孫徹等人視作無物。
就那般從容不迫的走到眾人十丈開外。
而後便是語調冷漠的說道:“川州營兵統帥公孫徹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