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將此前南疆傳來的種種情報說了出來。
清微道長聞言便是眉頭微皺:“本以為清和宮的道士也就是習慣了高高在上,自持掌握大奉丹藥,因而過於驕狂,如今看來卻是連最基本的操守也是無了,這般丹藥如何能夠供給異族?便是大奉內部,亦是沒有這般充足的丹藥吧?”
這已經不是錢財的問題,而是清和宮看不清局勢,認不清自身的地位。
他們能夠成為高高在上的清和宮,隻是因為紮根於大奉。
亦是大奉無數權貴、追捧供養所得。
哪怕是未曾徹底歸順大奉,甚至脫離於大奉之外,可也終究根基還是在大奉的,可現在這般卻是真以為自己跳出五行,可隨意販賣自己的丹藥?
清微道長說完後亦是目光看向韓生宣。
他也想知道清和宮麵對陛下的問責,又是何等態度?!
沈楠的目光也是落在韓生宣身上。
韓生宣拱手說道:“啟稟陛下,奴婢前往清和宮奉旨問責之時,清和宮的掌教太和第一時間便是惶恐認罪,說是因此前未知南疆異心,因而才將丹藥販賣給南疆,另外亦是述說其原因,並非是單純南疆給的錢多,而是因為南疆大馥山之中有珍稀藥材,這是清和宮所欠缺的,除此之外,亦是有蠱術、憐生術法作為交換!”
清和宮這並非是知曉錯了,而是因為畏懼沈楠的實力。
早在清微道長降臨清和宮的時候。
清和宮就已是對陛下有所忌憚,隻不過那時更多的還隻是對清微道長這尊化神道君的敬畏,可是伴隨著沈楠的威望不斷增強,尤其是在冀龍關之戰後,他們對於沈楠的敬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因而丹藥的供給也是極為順暢。
此次牽扯南疆叛亂的事情,清和宮自是不敢過多辯解。
沈楠亦是知曉這點,他隻是冷笑著說道:“清和宮給出什麼誠意?”
這些理由固然聽起來極有道理。
可資敵就是資敵。
清和宮既是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亦是做出這種公然資敵的事情。
必是要付出代價的。
韓生宣說道:“清和宮願日後聽從陛下吩咐,掌教太和亦是在宮外等候陛下召見,隻要陛下能夠饒恕清和宮,清和宮亦是願再付出一些代價。”
清和宮的誠意不可謂不足。
隻是這種條件若是在冀龍關之戰前,或許沈楠還能允許清和宮跟地宗一般無二,同樣的歸順臣服於他,可在冀龍關之戰後、在南疆事情曝光之後。
清和宮這種條件就不夠了。
沈楠眼眸冷冽:“不允!”
他看向清微道長:“告訴清和宮的掌教,讓他們交出一切,無論是煉丹的丹方,還是如今清和宮所掌握的財富,乃至清和宮的名冊,都要交付於清微道長!”
“往後大奉也不再有所謂的清和宮,唯有蜀山仙劍派的丹門。”
這是要將清和宮整個收入蜀山仙劍派的麾下。
韓生宣聞言便是一驚:“陛下...這般責罰,隻怕清和宮....”
他話沒有說完。
但是在場之人皆是知曉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