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心思通透。
一眼就看出來宋秋月的心思。
湯婆婆不冷不淡的道:“貴人說笑了,老身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受不起貴人的報答。”
“我乃清河宋家!”
宋秋月認真的道:“婆婆,你我如今都被困在這道觀之中,正該齊心協力,互幫互助才對。”
“怎麼個互幫互助之法?”
湯婆婆頓時好奇了起來。
宋秋月琢磨著話語,斟酌道:“那陳黃皮性格純善,那老道士卻極為邪異,它好似能吸食神明香火,可我觀婆婆供奉的山神卻香火越來越旺,這又是為何?”
兩波人就住隔壁。
宋秋月自然能感覺到隔壁供奉的那位山神的不同。
它的香火雖然比不上自己帶來的神明們那麼旺盛。
可卻一直在增長。
隻是興許是殘民們太少,導致它的香火再怎麼增長,都始終維持著一個上限。
湯婆婆聽到這話,忽然失笑。
“貴人是元嬰真君,卻要問一個金丹修為的瞎老太婆個中玄機,這不是難為老身嗎?”
說著,湯婆婆轉身就走。
他們和陳黃皮簽了協議,雖說眼下無力償還。
可卻不肯閒著,以做工抵債。
能還一點是一點,自然不肯和宋秋月等人廢話。
宋秋月見此急忙道:“婆婆,婆婆!”
下一秒。
殘民們扛著的那些蔥人就全都叫了起來。
“賤人!本蔥死到臨頭了都沒叫一聲,你倒是先叫起來了,還叫的那麼難聽,本蔥真恨不得撕爛你的嘴!”
“嘿嘿,告訴你一件事,你住的這間客房,前幾天剛死了幾個人。”
“桀桀桀,嚇到了吧?”
幾根蔥人哈哈大笑。
宋秋月麵色鐵青,殺心四起!
可那幾跟蔥人見此,卻不僅不怕,反而挑釁了起來。
“這賤人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到時候讓陳黃皮把咱們跟她放一個鍋裡燉,咱們死了也能開開葷!”
砰的一聲。
宋秋月重重的將門關上。
隨後直接一揮手,將房間外的聲音全都隔斷。
可即便如此。
她也能想象到的到哪幾根蔥人肯定在得意的大笑。
“該死!”
“都該死!”
宋秋月眼中殺機湧現,那個湯婆婆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可卻就是不告訴自己。
此人已經有取死之道。
那些蔥人更該死!
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
十萬大山,邪異眾多。
究竟有多少卻無人得知。
因為十萬大山真的太大了,大到附近的幾個國家加起來都沒有十萬大山的範圍大。
有人曾說,十萬大山裡的邪異,可能比一個國家的人口都要多。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
但卻沒人敢去證明一下是真是假。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十萬大山裡的殘民肯定沒有一座城池的人口要多。
甚至,可能也就幾萬人罷了。
聽著幾萬人是不少,但要是分布在十萬大山裡,那真是走個幾百裡估計都碰不到一個。
可今天卻不一樣。
十萬大山裡頭一次來了很多人。
數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排成排。
所有人的腳都懸浮在地麵之上,那是四十尊神明在用神力托著他們前進。
他們昨日就出發了。
準確的說,在宋秋月到了淨仙觀,要將這地方當做移民的橋頭堡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
有修士懶洋洋的道:“都說這十萬大山恐怖,可咱們一路走來,連半個邪異都沒見到,當真有些失望。”
“閉嘴!”
一名年長的修士冷聲道:“現在是白天,所以我等才能招搖過市,可若是到了晚上,小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修士心中淩然,立馬道:“我知是白天,所以才敢發牢騷,要是晚上,我必然把嘴巴縫上。”
“最好如此!”
年長修士皺眉道:“算算時間,明天一早,我等能到那處道觀,可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可有說道?”
“沒有。”
年長的修士搖搖頭,無奈道:“或許是秋月小姐催的太急,我有些急躁罷了。”
每隔一刻鐘。
他們就會收到宋秋月的催促。
現在是白天,十萬大山裡想要傳遞消息並不麻煩。
甚至連許州城那邊,許州牧的那位忠仆也都通知了他們,還有五十尊神明在後麵。
那五十尊神明不像他們要護送移民,因此前後抵達的時間不會相隔太久。
年長的修士雖然想不明白,即便是為了庇護移民,一百尊神明也綽綽有餘,甚至五十尊就足夠。
前後一百五十尊。
這十萬大山究竟晚上要有多恐怖,才能經的住如此陣仗?
就在這時。
年長的修士忽然看到四周泛起了白霧,不由皺眉道:“這時候起霧,當真礙眼。”
說罷,便對一人道:“你,去把那些霧氣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