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念頭,又像是太歲斬魔劍的誅邪、斬魔、滅魔的劍意。
避不開。
也沒必要避開。。
那力量有著一個意誌,鎖定,無論如何逃竄,都會被三叉戟劈中。
陳黃皮沒有躲,他隻是好奇的抬起頭,感受著神明的特殊力量。
轟的一聲……
巨大的戟刃對著陳黃皮的腦袋就劈了上去。
咚!!!!
沉悶,像是金鐵碰撞一樣的聲音頓時作響。
那神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手中的三叉戟,當場崩碎。
反觀陳黃皮,連頭發都沒被斬斷哪怕一根。
“即便是再可怕的邪異,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聽到這話。
陳黃皮摸了摸腦袋,說道:“還是有一點點點的痛的,好吧,我騙你的,或許你的力氣再大個十倍,我才能感覺到一點點點痛。”
“啊!!!!”
那神明怒不可遏,提起拳頭對著陳黃皮的腦袋就轟了上去。
它被如此挑釁,含怒出手之下,更顯神威。
隻是。
陳黃皮卻懶得和這神明玩你來我往的遊戲。
他劍指一並。
雙腎之處源源不斷的精氣便瞬間被抽空。
一道比神明還要高出數倍的劍氣,便直接斬了上去。
那神明拳頭還未落下。
便被劍氣直接斬成了粉碎。
一旁的黃銅油燈冷笑不止。
早在這些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的時候。
它就知道,這些人要對陳黃皮動手了。
也離死不遠了。
元嬰修士?
四十尊被觀主快吸死的神明?
大觀主用真火煉了陳黃皮多少年了,連跟頭發絲都沒燒焦過。
二觀主的牙齒連它的燈身都能啃出牙印,卻連陳黃皮的皮都咬不穿。
就憑他們想弄死陳黃皮?
真可笑。
“分開跑!!!”
其餘的神明們齊聲大吼,全都要四散而逃。
它們的香火不多,手段更是貧瘠。
見無法傷到陳黃皮,那肯再在這裡逗留。
哪怕這輩子都不回許州城,被宋家通緝,也好過現在就死在這裡。
隻是,能跑的了嗎?
“黃二!”
“我知道。”
黃銅油燈裂嘴一笑,噴出道道真火。
真火交織在一起。
那些神明們全都像是鳥一樣被擋在了一張火網前。
劍氣肆虐!
陳黃皮麵露殺機,太歲斬魔劍氣源源不斷的斬了出去。
劍氣所過之處。
神明哀嚎慘叫,一捧捧黃土灑落在地上。
黃銅油燈拍手叫好:“殺的好,殺的妙,一個個不知死活,陳黃皮也就是心善,舍得給你們個痛快的,要是換做我黃二,非給你們點天燈,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行!”
陳黃皮一邊殺神明,一邊認真的說道:“師父說神明都是光吃飯不乾活的廢物,觀裡的吃的不多了,不能留著它們,得全殺光!”
他這麼說,也是這麼做。
四十尊神明。
眨眼間就被殺的隻剩一個。
撲通一聲。
這神明竟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作揖,苦苦哀求道:“饒……”
饒命二字是說不完了。
陳黃皮那肯聽它廢話,一道充斥著殺意的劍氣,直接就將它斬成了一捧黃土。
隻是,他心裡的殺意卻還不曾淡去。
於是,就又看向那些被吸的隻剩皮包骨的元嬰修士們。
不給他們廢話的機會。
一道道劍氣劃過。
瞬間人頭滾滾。
陳黃皮這才覺得渾身舒坦,心裡的殺意也平息了下來。
不僅是他,就連勾魂冊都在叫好。
散發出陰冷的寒意,撫平陳黃皮心中的最後一絲煩躁。
像是在說殺的好一樣。
他拿出勾魂冊。
然後翻開了宋秋月等修士簽字畫押的那一頁,仔仔細細的和勾魂冊裡的元嬰魂魄對了起來。
“嗯,全都在這裡了。”
“還有四十尊神明的神魂,應該能讓阿鬼醒來吧。”
陳黃皮索性拿走自己那一份,便任由這些修士魂魄被勾魂冊內黃泉域的昏黃霧氣所吞噬。
而那些神明並未和他簽字畫押。
也就是說,等索命鬼醒來以後,他完全可以讓索命鬼幫他挑一些感興趣的記憶。
他對神明很好奇。
雖然說,他知道這些神明如果香火旺盛,不至於成了被自己一劍一個的廢物。
但神明奇異,他很想知道這些修士是怎麼立地成神的。
明明師父讓那些道人們造神的時候。
都是用的黃泉裡的泥巴,以及一些奇異的東西。
這種東西用一點少一點。
難道說十萬大山外這種東西很多不成?
剛剛還熱鬨非凡的淨仙觀。
此刻忽然間就沉寂了下來。
陳黃皮走到躺在地上直挺挺的師父麵前。
師父長出了兩顆腦袋。
一個是大師父,一個是二師父。
麵容都很安詳。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能把觀主給藥翻。”
黃銅油燈湊上前,嘖嘖稱奇道:“等會兒觀主醒了,你肯定就要挨揍了。”
“哪有那麼快醒。”
陳黃皮略有自得的說:“我的丹藥比天毒丹大了何止百倍,以毒攻毒,等師父醒了病也就好了,到時候他隻會誇我,怎會舍得打我。”
黃銅油燈好奇道:“要是觀主醒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