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紫袍老道的話。
陳黃皮頓時疑惑不已,大師父的話有些顛三倒四。
好像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於是,他就忍不住問道“大師父,你去找太陽問什麼話?”
紫袍老道茫然的道“太陽把你眼睛照瞎了,可太陽是為師的陽神,為師不記得有這事,所以就找太陽問問是不是為師瘋了。”
聽到這話。
陳黃皮心中激動萬分“太陽怎麼說?”
師父一直都不肯承認自己瘋了。
若是肯承認,那說明病情已經有了好轉的趨勢。
因為人隻有清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瘋子。
紫袍老道搖頭道“太陽說你的眼睛是外界的那個太陽照瞎的。”
“那個太陽太壞了!”
“比老二老三都壞!”
“是,大師父你最好了。”
陳黃皮附和了一句。
先前,大師父就說過,太陽是他的陽神所化。
陳黃皮當時沒聽明白,還以為外界的那個太陽也是。
如今看來,太陽和太陽之間亦有不同。
“所以大師父,十萬大山的太陽才是你的陽神對嗎?”
“那是當然。”
紫袍老道得意的道“還有月亮,月亮是為師的陰神,日月輪轉,黑白交替。”
“觀主,您老人家的手段真是太厲害了。”
黃銅油燈訕笑著道“元神分化日月,那豈不是說,十萬大山日夜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您老人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紫袍老道沒有搭理黃銅油燈。
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外麵的太陽是壞的,月亮也是壞的,等貧道的劍回來以後,定要給它們都戳瞎。”
陳黃皮趕忙道“大師父,那把劍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手裡的這把洞虛神劍。
本質上,隻是師父那把劍飛過天邊,被劫眼看到以後倒映的劍影而已。
雖然已經銳利無雙,但卻受製於劫眼孱弱的身軀。
除非陳黃皮不想玩了,直接將那道劍影放出來,否則的話,這劍始終使喚的不夠利索。
有時候,甚至還沒有鶴嘴鋤用的順手。
勢大力沉,一鑿一個窟窿。
因此,陳黃皮太想得到師父的那把佩劍了。
紫袍老道卻目光茫然了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
“是啊,為師的那把劍怎麼還沒回來?”
“為師讓它去做什麼來著?”
“大師父,它是不是去了大乾仙朝?”
“大乾仙朝?”
紫袍老道抬頭看向北方,然後歪著腦袋說道“哪有大乾仙朝?”
“為師怎麼沒看見?”
“好吧。”
陳黃皮很失落。
師父總是這樣,說著說著就犯病了,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自己是耍不了那把劍了。
隻是,陳黃皮的心情寫在臉上,他雖然看不到,可紫袍老道卻看的一清二楚。
“黃皮兒,你不要不開心。”
紫袍老道慌忙的說道“那把劍沒了就沒了,為師還有很多寶貝給你留著呢,很多人都想問為師要,為師才不給他們,為師隻給你。”
陳黃皮道“我不,我就要那把劍。”
“好好好,那就要那把劍。”
紫袍老道急的原地打轉,雙手不停的捶打腦袋,咬牙切齒的道“破劍,這麼久了都不回來,這豈不是要害貧道出醜不成。”
“貧道若是出醜,老三肯定會給黃皮兒灌耳邊風。”
“老三還會做葫蘆。”
“長久以往,黃皮兒的心都會向著他,到時候就不會給貧道養老送終了,這不好,這不好!”
陳黃皮雖然看不到,可聽著紫袍老道的話,心中頓時一陣自責。
“大師父,對不起。”
“我不該耍小孩子脾氣,我不要那把劍了。”
陳黃皮抱住紫袍老道,輕聲說道“大師父,你在我心裡一直是無所不能的,才不會出醜呢。”
“為師不信。”
“那要怎樣,大師父你才信我。”
“你發誓,發毒誓,就說你最敬愛的永遠是你大師父,不是你三師父。”
“好,我發誓!”
陳黃皮立馬發誓“我最敬愛的永遠是我大師父,不是我三師父,更不是我二師父,如果違背誓言,就讓我再也長不大!”
“好,為師信你了!”
紫袍老道說這話的時候,不禁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黃皮兒太小了。
雖然跟著老二老三學壞了。
但還是不夠壞。
自己三言兩語就騙黃皮兒發了如此毒誓,以後老二和老三再敢囂張,自己就拿黃皮兒的話狠狠羞辱他們。
隻是自己究竟讓那把劍去做什麼來著?
紫袍老道摸著陳黃皮的腦袋,小聲嘀咕道“老三被困在舊觀裡那麼多年,他肯定不知道,老二有時候趁貧道睡覺的時候出來,他或許知道的多。”
“貧道記得好像還有一套劍訣,叫什麼來著……”
“殺生劍訣?”
陳黃皮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大師父,這個我會一點。”
先前在舊觀之中。
許青山的那些斷臂組成的邪異,便能使出其生前所掌握的法門。
其中就有殺生劍訣。
隻是,那斷臂組成的邪異隻用了一個起手式,魂殺訣。
陳黃皮雖然學會了,但怎麼都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