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吃了金角的肉身以後。
它也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這時。
一道金光從藏經閣上方急速掠過。
而熟睡的銀角卻並非看見。
直到快到了離開舊觀的院門所在。
陳黃皮才心有所感的道“黃二,你有沒有感覺少了點什麼?”
黃銅油燈道“少了燈油。”
“不是燈油。”
陳黃皮撓頭道“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黃銅油燈道“你來舊觀,一是為了拿道袍,二是為了見二觀主,如今兩件事都做完了,還能有什麼事?”
“估計是什麼小事吧。”
可剛說完。
陳黃皮就愣住了。
黃銅油燈也愣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赤邪!!”
“我怎麼將它給忘記了。”
陳黃皮懊惱的說道“我的肝廟雖說眼下還沒成,可等我成了以後,肯定要將它收進去,好好折磨它,而且它都被我殺了,卻沒將其帶走。”
“你怎麼帶?”
黃銅油燈道“赤邪的神魂是被你給殺了,可它的本命火種又不會熄滅,那火很邪門,能將人的念頭引燃。”
“你要是現在過去,不說時間來不來得及。”
“單說你又入魔了怎麼辦?”
“也是。”
陳黃皮想了想,說道“那就等我的肝廟鑄就以後,我再回來收了它,反正它在舊觀裡也跑不了。”
……
月落日升。
在十萬大山之外,太陽出現的要更早一些。
溫暖的陽光灑落大地。
將淒冷的黑夜驅逐。
但卻驅不走王太宇心中的寒意。
此刻,在這行在之中,書房之內。
王太宇的麵前站著一名身穿黑袍,戴著麵具的男子。
那男子冷漠的道“太傅大人,陛下有言,你這次做的很不錯,陛下極為滿意,今日起你便收拾收拾,回京述職,屆時陛下還有封賞。”
這是從皇宮中過來的欽差。
欽差們是什麼,王太宇心知肚明。
不過,他對此卻守口如瓶,就連自己的獨子王明道都不曾告知。
可此刻。
這欽差冷漠的話語。
卻讓王太宇心中說不出的痛苦。
但王太宇臉上卻笑容滿麵,對著京城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感激涕零的道“陛下厚愛,臣無以為報,隻能儘其所能,肝腦塗地,為陛下分憂。”
“如今大康朝內外吃緊。”
“西域佛國時有躁動。”
“臣食君之祿……”
那欽差打斷道“太傅大人,陛下讓你今日就走。”
他來此之前,便知道王太宇在許州城在做的事。
勒令地方官幫著百姓們耕種。
而且還約定了三日之期,三日後便要將那些地方官全都斬首示眾,抄沒家產。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王太宇故作驚訝的道“竟如此急促嗎?可老夫還有許多要事,能否留些空餘時間。”
欽差想了想,說道“最多日落之前,太傅大人就得出發。”
“老夫知曉了。”
王太宇說完,那欽差便消失不見。
而他則在這書房裡好整以暇的泡了一壺茶。
先放茶葉,然後再加沸水。
第一道茶水太苦澀,難以入口,且需倒掉。
第二道茶水雖談不上苦澀,可飲在口中卻總覺得不對味,因此也不喝。
第三道茶水入口回甘,是上品,但他此刻不渴。
第四道茶水……
寡淡無味,不如不飲。
漸漸地,這壺茶涼透了。
王太宇身後的影子走了出來,將茶葉茶水全都倒掉,然後又開始泡茶。
“許州城已經要完了。”
“日落之前,你我必須得離開。”
影子邪異便是楊叔。
同樣也是欽差,隻是他化作邪異之前,便與王太宇關係莫逆,是八拜之交。
因此,它不願看著王太宇犯錯。
“王兄,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
影子邪異將一杯茶遞了過去“那些百姓,不要管了,該怎樣就怎樣吧。”
王太宇接過那杯茶一飲而儘。
然後,頓覺口中苦澀無比,不悅的道“楊兄,你怎給我上第一道茶。”
“已經是第三道了。”
“這壺茶喝完,你的心要定下來。”
“我心已亂,如何安定?”
王太宇痛苦的說道“陛下何以至此,這許州城的百姓難道就不是大康的子民嗎?”
影子邪異道“陛下久居京城,許州城偏安一隅,入不了陛下的眼。”
“我要遣散百姓。”
“不可,驚則生變,那位欽差不是我,他會如實稟告陛下的,你得換個由頭。”
“耕種!!”
王太宇眼前一亮,道“百姓出城耕種,這由頭……”
影子邪異替他說道“這由頭是穩妥的,但許州城的百姓又不是全都是農夫,你隻能借此救得了一成,再多便過了。”
“再飲些熱茶吧,能將你的血暖熱。”
今天的更新就到這了。
要修整一下狀態,昨天寫的太晚了,兩點多,現在腦袋還是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