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隍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那霧氣便猛地一口吞了下去。有煙霧從口中鑽出。
緊接著,州城隍的口中便響起一道無比冰冷的聲音。
“七竅鎮魂釘,給我出!”
話音落地。
一道瘋狂無比的淒冷笑聲便自州城隍的口中響起。
緊接著,那州城隍的神色便變得痛苦了起來。
其巨大的嘴巴瞬間膨脹。
青黑色的皮膚被撐開,那皮膚上方的裂口之中,有一道滲人的白色影子在其中遊動,瘋狂的往外衝撞。
噗的一聲。
一個渾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紙人,從州城隍的嘴裡硬生生的撞了出來。
那白色的紙人便是欽差。
準確的說,這才是它的應該有的樣子。
七竅鎮魂釘釘住了它的神智。
也讓它維持人型。
如今,它拔掉了那根釘子。
其神智立馬就變得無比瘋狂。
這同樣是一個近乎於厄難的邪異。
除了沒有那種詭異的特性以外,本質上也極其強大。
紙人一出現。
便猛地一揮手。
陳黃皮隻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躍然與紙上。
整個宋府,乃至於那城隍廟都成了紙上的一幅畫。
州城隍本就腳踩大地。
此刻連大地都變成了一張白紙,它同樣也墜入了這畫中。
隻是,它太過於強大了。
它和許州城是融為一體的。
即便墜入畫中,也極為恐怖,舉手投足之間有著無數的霧氣環繞,那紙人站在畫卷之上,若是它還有為人的神智,此刻應該已經趁機逃走才對。
可它如今的意識就是邪異的意識。
邪異是最殘忍,最瘋狂的。
它直接紮進了那畫卷之中。
兩個無比強大的邪異,便在畫中彼此爭鬥。
而在這畫中的一處假山邊上。
一個小人提著一盞燈正往畫卷的邊角處不要命的狂奔,小人每到一處,這畫中被其經過的景物便會消失,就好像被其擦掉了一樣。
“跑快點,跑快點!”
“我已經在跑了。”
陳黃皮咬牙切齒的道“你的隱匿神通呢,趕緊放出來啊!”
“我已經在放了。”
黃銅油燈絕望的道“可咱們被畫進了畫裡,再怎麼隱匿,也不代表咱們不存在啊……”
“快去鑽狗洞,到了那狗洞,咱們就能出去了。”
這畫卷便如同一個域。
將整個宋府都納入了域中。
想要從這畫卷裡出去,便隻有從宋府原先的門才能出去。
因為其他的地方都是牆壁。
身處這畫中,便就如同皮影戲的皮影一樣,處處碰壁。
可就在這時。
陳黃皮忽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寒意。
他身子在畫上旋轉掉頭。
便看到後方那同樣化作畫中小人的州城隍,此時正和那紙人彼此爭鬥向著自己所在的位置殺了過來。
無論是州城隍,還是那紙人。
其化作的畫中小人身軀都極為龐大。
陳黃皮和其比起來,就像是個小螞蟻一樣。
他在這畫中用雙腿狂奔。
而對方的雙腿,隻是邁出一步,就頂的上他數百步,上千步。
頃刻間,兩尊巨大的邪異就已經來到了陳黃皮麵前。
要知道,在這畫中但凡能動的。
其經過任何一處景物,那景物都會有和其大小輪廓一致的區域被抹除。
陳黃皮走過畫中假山,假山就有個人型區域沒了。
他走過草地,後方便留下一條和他大小一致的通道,而那通道原本的草地則同樣消失。
如今這兩尊巨大的邪異向著他打過來。
三個存在要是碰到一起,便是陳黃皮能將對方抹去一部分,可他的身子太小,並不占什麼優勢。
可要是反過來。
陳黃皮頃刻間就會被其抹除掉。
“不跑了!”
陳黃皮一咬牙,便做出了決定。
他一拍勾魂冊,洞虛神劍便從中冒了出來。
而若是從畫卷之外看來,便是這小人手插進了兜裡,然後拔出了一柄半人高的劍。
“洞虛!給我殺!”
陳黃皮躍然與紙上,手中洞虛神劍猛地一掄,畫卷之上便產生了變化,就好像有人拿出白色畫筆在紙上猛地一勾,一道劍光便衝著那紙人和州城隍斬了上去。
劍光恐怖……
銳利到了極致。
那州城隍和紙人在碰到那劍光的瞬間,便有白色畫筆在身上劃過。
雙方瞬間被斬成了兩半。
陳黃皮眼前一亮“黃二,我好像知道在這畫裡怎麼對付它們了。”
話音剛落。
那州城隍裂開的兩半身子之間,便有灰霧蔓延,緊接著又結合成了一個完整的身軀。
紙人就更簡單了。
這畫卷本就是它的力量所化。
被切開的兩半身子各自伸出手臂,然後便將身子拉扯合並到了一起。
這下子,兩個存在終於注意到了陳黃皮。
黃銅油燈叫苦道“本家,你知道怎麼對付它們了,它們豈不是也知道怎麼對付你了。”
今天彆等了哈,我手做飯燙傷了,做的土豆番茄燒牛肉,味道不錯,就當休息一下了,今天就兩章,明天繼續日萬。
(本章完)